到地方,她默默地下车,许平秋拍门追下来,喊住人,却不料这位默不作声姑娘此时说话,很不客气地道:“许处长,您已经把饭碗砸,要是看可怜,想给点钱,就不必,没要过救济。”
许平秋愣,他此时才发现,这个卑微身上,有种倔强气质,对,那气质来自那双清澈眼睛,在夜色中显得分外亮,就像越深黑夜,总有更明亮星光。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这届学员解,远没有他自以为那深刻,瞬间诧异许平秋反应过来,同样不客气地道:“你要找不是饭碗,而是活着自信和尊严,不相信,你愿意永远呆在那个地方。”
“可没有选择机会,而且不认为凭自己双手挣钱,有什可耻地方。”周文涓说着,鼻子有点酸,她强忍着,头侧开,眼睛看向个夜色深沉方向。
“不可耻,但可悲。现在有个选择机会,你愿意去吗?”许平秋问,他下定决心。
周文涓头回过来,异样地看着许平秋,眼神里同样是警惕,似乎她生怕又是种怜悯。
排先到住地送人,再想问句什,不过看周文涓这样子,连他自己想问什也忘。
哀其不幸?不幸人多,哀得过来吗?
许平秋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悲天悯人性格。不过看着这样位警校生在别人辱骂中挣着辛苦钱,他有点想揍人冲动,可那种冲动,却没有发泄目标。
怒其不争?可对于农村来女孩子,在这个偌大城市,除在别人呵斥中艰难讨个生活,又能如何?
车行段路程,感觉路途不近,许平秋缓和着口气问着:“文涓,你怎到这远地方找活干?”
“有人向推荐你,但你自身条件很差,不过推荐你人相信你能行,想试试,把这个机会给你。”许平秋道着,掏张名片,找着笔写几行字,递给周文涓说道:“明天到劲松路刑警二大队报道,剩下半年不用打工,
“这活工资高点。”周文涓轻声道着。
“每天怎去?坐公交?那店关门可没车。”许平秋又问。
“跑步回去。”周文涓给个简短而意外回答,连司机也倒吸口凉气,这足足十几公里远,要天天跑,那强度比军事训练还大。
“也不是没有好处,怪不得你体能比大部分男生还突出。”许平秋道。
这句周文涓没有听出褒贬来,不过突然间让认识人发现她在从事这份工作,似乎很伤她自尊般,低着头直没有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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