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干哪行,伤哪行,许平秋看着越来越年轻领导团队,最年轻处长不到三十,实在是让他有点伤不起感觉,特别是他专业,每每在会上那更叫个伤不起。政治处能给个队伍建设、精神文明建设类指标、市局能给个治安总体规划指标、出入境管理处能给个人员增长指标、哪个指标都是片大好,就刑侦上不行,犯罪率在增长、破案率在下降、省厅盯得很死命案破案率目标,刑侦处没有年圆满完成。
每到这年总结时候,许平秋以往总担心因为指标未完成原因被降职或者平调,不过等近十年都没有发生,他倒期待这事发生,但依然是失望。后来他活明白,省厅不是不想换,而是根本无人可换,就即便真有适合干这项工作人选,也有意避开这个出力不讨好岗位。
所
三月二十日,山西省公安厅十层多功能会议厅。
许平秋习惯性地翻开笔记本,拔下笔帽,然后手持笔,副凛然聆听,用心记载样子,不时地在笔记本上写着,没人注意到,这位省厅第处长重复写是句莫名其妙话:
第二日,抢铺睡觉,未发生冲突。
第三日,未守监规集合坐正,被管教干部训斥。
第五日,指挥犯人殴打新人。
这句话是他得到最新进展,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道句“妖孽”,之前他定义余罪是以“奇葩”这个词,而现在不得不用妖孽词,本来就只准备把这位奇葩送进去混个脸熟,上上人渣速成班,为下步行动打基础,谁知这奇葩入狱当天就差点勒死牢头。
不是虫,也不是龙,而是外表像虫,内里却是条孽龙妖孽,这嚣张,把许平秋下步打算全盘打乱。
“咳,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以下由把去年以前太原市公安局工作汇报简要如下,请大家审议……”
声醇厚男中音响起时,打断许平秋思路,他侧头时,轮到王少峰副厅兼市公安局长汇报工作,是他上级。许平秋收起思绪,又是副正襟危坐,进而摘要记录样子,不过笔落在纸上,写下还是那句话。
对,这是全年工作会议预备会,省市县级级开下去,因为厅长到部里开会比往年延缓两周,今天补上,许平秋环视圈,这个团队包括厅级正四副、处级十四位,基本代表全省警务最高指挥团队,每每坐在这儿,他都心情非常复杂,他记不清已经是参加第几届会议,不过记得清是,自己年纪已经排到这个团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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