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早点洗完早打点滴吧。”陆斯闻拒绝让他坚定地伸手过去握住那只受伤手,很小心翼翼地姿态,拿着毛巾浸湿,点点擦拭着,动作轻柔到像是对待件易碎艺术品。
程让神色也很专注,像是他世界里只剩下这件事情,所以根本没注意到陆斯闻看着他眼神像是在探究什。
洗完手程让便想着给陆斯闻扎针,可陆斯闻走出浴室却拿换洗衣服又要往浴室走,说他要冲个澡,否则浑身难受。
程让抬头看他:“你手伤这严重,别洗。”
陆斯闻看着程让,没说话,但表情多少有点无奈,就好像他也不是很想这样,程让在这样视线之下想起陆斯闻小洁癖,纵然是医生,每天消毒水不断,可从医院回到家里之后第件事还是要洗澡。
把陆斯闻手中拎着药提在自己手中。
进大堂,程让原本是想要跟前台打个招呼,但小地方宾馆都是这样,根本就没人值班,程让原本想喊人,可陆斯闻却开口:
“只是上去下,别说。”
程让看着他很乖地说句好,便跟着上楼。
此时已经是凌晨快点钟,别说宾馆,整个小城都睡,走廊里安静只有脚步踩在地毯上声音。
程让表情变化让陆斯闻知道他明白什,淡淡笑笑:
“你先找个东西挂吊瓶,会注意。”
洗手程让可以帮忙,但洗澡程让帮不,即便他们曾起洗过,即便他们在浴室里曾经发生过很多比洗澡还脸红心跳事情,但时过境迁十年之后,就连偶尔句话都是不合适。
如果是多年前,程让或许会强硬地告诉陆斯闻不让他洗,让他忍忍,但现在程让说不出口,最后最后也只是说句‘小心点’便错开脚步让陆斯闻进浴室。
等陆斯闻再出来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程让正
陆斯闻住房间并不是很大,很普通标间,进门就是浴室,陆斯闻让开门位置让程让进来:“你随便,去洗个手。”
说完便进洗手间,水龙头打开时候程让也走过来,没什动作,也没说什话,就那看着陆斯闻,陆斯闻没看他,但却知道他站在这里是什意思。
伤口是从手背延伸到小臂,洗手时候其实很难不碰到,陆斯闻洗得很慢,也很笨拙,尤其是右手指缝里没有擦拭干净血渍,让他更是小心翼翼,个指缝都没清理完,旁边程让就伸手过来:
“帮你。”
陆斯闻看眼程让:“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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