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程让彻底相信他们确分开过十年,因为他站在陆斯闻面前时候也是同样感觉。
程让对着他们举举自己手中酒杯:
“苦尽甘来,祝福你们。”
“你
迟焰视线落在程让脸上,不过才看几秒顾已就扯他下,迟焰回过头来,笑着捏捏顾已手,无声安抚。
“你和很多年前挺像。”迟焰说:“第眼见到你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是吗?”程让笑着喝光杯中酒:“可没你这幸运。”
说着便往他们握着手上扫眼,迟焰见此便笑:
“你只看到们现在,不知道们从前,”迟焰看眼顾已:“们分开过十年。”
问自己当初在迟焰和顾已眼中是什模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本就是无根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接下这个店面起初是为帮忙,觉得迟焰和顾已还能回来,后来回不来说送给自己时候,程让觉得飘这多年,试试也无妨,但他始终对这里没有任何归属感。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个地方可以给自己归属感。
他总是从这个地方到另个地方,已经习惯。
程让拿来店里剩下最后几瓶酒,顾已要开车,没喝,迟焰和程让有搭没搭地喝着,两瓶酒空迟焰要去开第三瓶时候却被顾已抢过去,放在旁边:“不许喝。”
迟焰笑看他:“已哥,这点儿酒不是量。”
十年,像是个敏感词,莫名其妙地刺疼程让,但更多是好奇,好奇他们分开十年,为什还能走到起,为什还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幸福?
迟焰似是看透程让疑惑,淡淡笑:
“没必要骗你,只是故事太长不知该怎说,总之如果没有已哥等十年,或许还在哪个地方浪荡着。”
“十年……”程让呢喃句:“挺长。”
“是。”迟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很长,长到觉得已经过辈子,长到连曾经最亲近人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嗯。”顾已认可地点点头,又问他:“那上周喝醉酒第二天头疼时候是谁要看好你以后不再喝多?说话不算话?”
程让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迟焰近乎撒娇样勾勾顾已小拇指,而顾已就那握住他,紧紧。
迟焰转头看过来时候就看到程让这样目光,带着点羡慕同时也有点疑惑,似乎不太明白。
“羡慕啊?”迟焰敲敲桌面让程让回神:“找个啊。”
程让笑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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