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回过身看向贺明良,两个人视线对上,个饱含着万语千言,个却平静得没有丝波澜,程让迈步走过去,在贺莎为他拉过来椅子坐下,他应该要喊声,可却不知道该喊什,十年前他就不许自己喊外公,可叫贺院长似乎又有点置气意思。
可他并没有怨恨和生气,甚至对贺明良是否真如贺莎所说当年只是权宜之计也不甚在意。
他坐在这里是因为贺莎,不是因为贺明良。
贺明良在贺莎帮助下坐靠起来,程让原本是想动,贺莎没让,让他好好坐着,程让便听话地坐着。
或许是生病原因,贺明良比记忆中清瘦太多,说皮包骨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少,可那双眼睛或许是
“不。”程让说:“没什好说。”
程让迈步就走,贺莎也没有勉强他,只是跟在他身后想要送送他,可贺明良却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即便是个背影却还是认出他:
“小让!”
程让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
到这些话时候是个什样感受,但现在再想起已经没什情绪。
时间太久太久。
久他以为自己已经过完辈子。
程让是幸运,病房里此时只有贺莎个人,并没有让他在这里遇场面红耳赤,贺明良在睡,贺莎在旁边看书,察觉到有人进来时候她抬头看过来,随即怔瞬,当即放下手中书迈步走过来:
“小让,你怎来?不是不回来吗?”
贺莎不想父亲遗憾,却也不想为难程让,犹豫几秒小声说:“要实在不想说就走吧,跟他解释认错人,没事,你好好。”
程让转头看向贺莎,突然不想看贺莎因为自己而为难。
“没事。”程让笑下:“和他说两句。”
贺莎眼眸里全是意外,但瞬间也反应过来是怎回事,欣慰地笑笑:“小姨可不是在道德绑架你。”
“知道。”
“小姨。”程让轻喊声:“是有事拜托您。”
贺莎还没有询问是什事情,程让就从口袋里拿出张折叠好A4纸递到贺莎面前:“这是写好放弃遗产继承承诺书,签名和手印都在上面,麻烦您帮忙给他们,让他们别再来找,真不要这些。”
贺莎没立刻接,微微蹙眉:“他们去找你?”
“不小心遇到。”程让不想多说:“这个你收好,替转交给他们,走。”
程让把承诺书放在旁边茶几上就往门外走,贺莎却疾走两步拦下他:“来都来,跟你外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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