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斯闻已经打开洗手间门,此时站在盥洗台前,没关门,挤牙膏时候看他眼,问他:“是伤口疼?”
“不是。”
陆斯闻意味深长地看他眼,倒没说什。
陆斯闻开始刷牙,程让在原地站几秒迈步去厨房,他手已经不可能做饭,但烧水煮个馄饨还难不倒他,只是水刚接完还没有放在燃气灶上,陆斯闻就迈步进来,不是很赞同地看他眼:
因为他们仍然有辈子。
这个晚上不管是对陆斯闻还是对程让来说,都是个不眠夜,以至于程让第二天醒来走出卧室时候向早起陆斯闻还躺在沙发上睡着。
客厅窗帘被拉上,遮光性很好,室内光线并不充足,程让站在卧室门口也只能看到陆斯闻躺在那里个轮廓,他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小臂放在额头位置。
程让静静地看他会儿,没有出声打扰,回卧室。
又过差不多快个小时客厅里才传来些许声响,程让打开门走出去,看到陆斯闻正把被子叠好,见程让出来笑着打招呼:“早。”
子,而程让就那突然出现,突然询问自己:
“陆斯闻,你是不是喜欢?”
他说是,程让走过来吻他。
那刻他暗恋开花。
或许是暗恋太久太久,以至于他都没有询问句程让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就被他亲得昏头。
“会儿不看着就捣乱,你几岁?”
程让当然知道他说是自己手,但这宛若训小孩子语气还是让程让有些许难为情:“没事,有分寸。”
“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程让不说话,
和之前每个早晨样,没有任何不同。
“早。”程让说。
“饿吗?”陆斯闻看眼时间:“睡得有点晚,等洗漱完马上去做早饭?想吃点什?”
陆斯闻边说边往洗手间里走,路过程让身边时候侧目看他眼,笑:
“也没睡好?”
初吻初夜都是在那天发生,等他从得偿所愿狂喜中回过神时候,其实已经晚,他不是没想过程让是因为帮忙恩情,可那个时候他却也觉得没什不好,觉得只要人在自己身边,切都可以慢慢来。
他愿意给程让时间,反正他们有辈子。
今天程让这个问题和十年前何其相似,他那句‘是’就在嘴边却还是被自己生生嚼碎。
他知道即便说是,程让也不会过来吻他,也不会说‘在起’,他只会后退,只会害怕,自己也留不住他。
但他还是愿意给程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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