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闻因为这个回答笑了起来:“之前在小城刚见面的时候,我碰你一下你都像触电一样,但现在你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程让又很长时间没有声音,专注地
“我一个手也可以。”
陆斯闻瞧了瞧觉得确实可以,况且让他做点什么总比一直让他站在那里好太多:“行,洗手吧。”
程让另一只手只能用很小的幅度,稍微大一点都会被陆斯闻说教,他打开水龙头因为动作限制洗的很慢,陆斯闻看到了,犹豫一瞬,便迈步走过来帮忙,先是帮他挽了挽衣袖,才试着问他:
“我帮你洗?”
程让想说不用,不是不想被陆斯闻碰触,是单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他还没有残废到那个程度,可是他莫名其妙的不想拒绝,陆斯闻等不来他的抗拒,便握住了他的手带到水龙头下冲洗。
这十年里但凡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陆斯闻或许都已经不再喜欢了,自己不在他身边的十年里他都还保持着喜欢,如今回来了,自己是怎样的狼狈他都已经见到却还是没改半分,那么未来的日子里可能也不会了。
程让没再说什么,他也只是碰碰运气,觉得如果陆斯闻可以做到的话是最好的,可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一件希望多渺茫的事情。
程让不说话,陆斯闻便多看了他两眼:“在想什么?”
“想你到底有多倒霉才会遇到我这个混球。”程让说。
“嗯。”陆斯闻认可地点点头:“大概上辈子我是个山寨大王,强行把你掳到山上做了压寨夫人,这辈子来还债的吧。”
陆斯闻是医生,在这方面又有洁癖,洗的很仔细,程让一直看着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等回神的时候才意识到陆斯闻刚才问了自己什么。
“不好回答?”陆斯闻看似不怎么在意地擦了擦两人的手,又回到了原位,准备包饺子:“只是随便一问,不想说可以不说。”
陆斯闻刚才问程让:
“为什么抗拒别人碰你?”
程让走过去揭开一张饺子皮抹水:“你不是碰了?”
程让被这个形容逗地笑了笑:“不做医生你可以写小说,脑洞挺大的。”
“可以考虑。”陆斯闻接受了这个建议:“你别忘了上学的时候我作文得过好几次满分的。”
程让便跟着这句话想到了他们上学的时候。
气氛慢慢不再紧张和小心翼翼,变得自在也温情了起来,或许是气氛太好了,程让没舍得走,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陆斯闻忙碌,陆斯闻也任由他看,一直到调好馅包饺子的时候程让才迈步上前准备帮忙。
陆斯闻见了:“算了吧,你那手还是不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