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着薄薄
睡裙，连外套都没有披
件，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向来清清亮亮眼眸里，此刻迷蒙片，带着些忧郁，还有些茫然。她望着林羡，温婉秀丽面容，醉意朦胧，咬着唇，乖巧，又莫名委屈模样。
林羡只觉得，心钝钝地疼着。
她走近
萧菀青，敞开自己睡袍，毫不犹豫地把浑身冰冷萧菀青紧紧地圈进怀里。她用自己温热面颊，轻轻贴着萧菀青冰凉片面颊，在她耳边软语道：“小暖炉给你暖暖好不好？”
她感受到，怀抱里僵冷身体，像是随着热度传递，渐渐放软，全然信任地靠在她身上。
半晌，林羡听到萧菀青微哑软糯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七年前圣诞夜，她和
分手，没有挽留她。那时候，她和说，她结个婚生个孩子给父母交代就会回来找，没有信，是不是很聪明？”语气轻扬得像是向大人讨要夸奖小孩子。
房门。闭合着，没有丝光。她怕吵醒萧菀青，特意放轻脚步。然而，她迷迷糊糊上完厕所，回到房间，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口干舌燥。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太多高盐分东西。林羡烦躁地又颓然坐起来，她摸起睡袍，随手拢，下床出门去客厅找饮水机接水。
她刚刚走到客厅，取水杯准备接水，余光却好像扫到，本该漆黑片阳台，竟好像有星星点点火光和个轮廓不清黑影？
饶是林羡胆大，也不由自主精神振，吓得清醒过来。
她双手紧握水杯，大着胆子定睛朝阳台看去，借着月光，这才看清，那斜靠在阳台，身后有着海藻般秀发，指间夹着根细长香烟落寞身影，赫然是萧菀青。
林羡却感觉到，她颊畔，有冰凉液体，缓缓淌下。
她搂着萧菀青，沉默片刻，柔声问她道：“萧阿
林羡盯着萧菀青手中烟，渐渐松力道，放回杯子，薄唇紧抿成条直线。
她长久以来猜想，终于得到印证。
她缓步走近阳台，看清，曾经与她品茗夜谈小桌子上，摆放零零落落地摆放着几个空啤酒罐，还有瓶已经空大半威士忌和盏倒着酒杯。
林羡唇抿得更紧。
萧菀青被酒精麻痹过五感有些不灵敏，反应迟钝许多。林羡跨过阳台门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羡到来。完全是下意识，她像犯错被家长发现孩子般，半带惊慌地把手中燃烧未半细长女士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而后无措地望着林羡，嗫嚅道：“羡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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