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愤怒难堪又悲哀地凝视着萧菀青，刚欲开口辩驳，电梯叮咚
声就开
。
萧菀青目视着前方，哽下喉咙，停下开解女孩，顾着当务之急，跳开话题道：“好，
们走吧。”
林羡，却出乎意料地伸手抓住电梯后
扶栏，固定住自己身子与脚步，动不动。
退烧药仿佛还未生效，萧菀青看着她惨白脸上泛起越发明显潮红，感受着她手臂触着林羡身上越发粘腻涔涔汗湿，心急如焚。她直压抑着情绪，终于到崩溃临界
跑趟，开车时候，拜托你帮她用酒精擦擦手脚。”
刘阿姨还未应答，林羡就仰起头，看着萧菀青摇摇头。摇头，她又有些想吐。但她极力地压下去，虚弱拒绝道：“让刘阿姨好好休息吧。”
女孩红得像兔子样水汽氤氲大眼睛里，满是固执坚持。
萧菀青又着急又心疼，可是到底拿她没有办法。她拜托刘阿姨拿退烧药，看着林羡服下之后，又让刘阿姨拿两条拧半干湿毛巾给林羡路上用。而后，她妥协地独自半扶半搂着林羡下楼。
电梯里，林羡侧着头，瞬不瞬地看着萧菀青苍白又憔悴面容。她把下巴搁在萧菀青肩头，用头轻轻地蹭蹭她脸颊，埋在她颈窝里，内疚地轻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
萧菀青低头看看女孩乌黑发顶，吸吸酸涩鼻子，搂在林羡腰上手不自觉收紧。她带着鼻音，倦倦道：“林羡，你没有对不起，你对不起是你自己。身体，是你自己。你怎
能这对自己？”
林羡委屈地闷闷应她：“可只有这样，你才肯见，你才来见啊。”
萧菀青觉得自己已经疼到麻木。她不敢看林羡，转开视线，看着下落楼层数字，字字，说得艰难又冷静：“林羡，你还小，人生还很长。总有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大，转过身，你就能遇见无数更适合更配得上你人。等你到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每个这个年纪人都似这般，并没有什特别出奇。”
她说：“林羡，你以后就会知道，你不是非不可。”这些话，在她心底里想过无数次，承认这些事实，对着林羡说出口，竟也不是那样痛苦。她语气，没有半点波动。
她就这样轻易地看轻、否定自己感情，把她那样珍视，当做生只会有次爱情看做这样随便无所谓事情。林羡听着她冷静又残忍话语，觉得心下子被扎成筛子，胸口发闷，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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