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就是没有老丈路,学生难道对令爱还敢有不端行为,那岂不成兽类?”张老四听罢,眉头皱,说道:“你真是书呆子。问你,你只知道逃命,你知道是怎样逃法?”云从听茫然不解。张老四道:“你生长在富贵人家,娇生惯养;旦受几天凶险劳顿,又在大风大雨中九死生,得脱性命,手脚俱已带伤。如今雨还未住,漫说是逃这远道路,恐怕你连里半里也走不动哪。”云从听罢此言,方想起适才受伤情形。起身走两步,果然疼痛难忍,急得两泪交流,无计可施。张老四道:“你不要着急。如果不能替你设法,老汉父女何必舍身相从呢?”说罢,玉珍从外面进来,手上提着两个包裹,又拿着匹夏布,见二人,说道:“天已不早,切应用东西,俱已收拾停妥。爹,你替周公子把背缠裹好,女儿去把食物取来,吃完立刻动身,以免迟则生变。”说罢,仍到外屋。
张老四打开夏布,撕成两截,将云从背上扎个十字花纹,又将那半匹束在腿股之间。这时玉珍用个托盘,装些冷酒冷菜同米饭进来,用温水泡三碗饭,三人同胡乱吃罢。玉珍又到外屋去回,进来催他二人动身。张老四便把云从背在背上,将布缠在胸前,也打个十字纹,又用布将云从股际兜好。玉珍忙脱去长衣,穿件灰色短袄,当胸搭个英雄扣,背上斜插着他父女用兵刃,把两个包袱分背两边。张老四又将里外屋油灯吹灭,三人悄悄开后门,绕着墙直往官道上走去。
这时雨虽微小,仍是未住,道路泥泞没踝,非常难走。又没有路灯。他父女高脚低脚地走到快要天明,才走出五六里地。在晨星熹微中,远远看见路旁棵大树下,有家茅舍,在冒炊烟。玉珍忽道:“爹爹,你看前面那个人家,不是邱老叔豆腐房?们何不进去歇歇腿,换换肩呢?”张老四道:“不是你提起,倒忘怀。们此时虽未出险,邱老叔家中暂避,倒是不要紧。”说罢,便直往那茅舍走去。正待上前唤门,张老四眼快,忽见门内走出个道人,穿得非常破烂,背着个红葫芦,酒气熏人,由屋内走出来。张老四忙把玉珍手拉,悄悄闪在道旁树后,看那道人直从身旁走过,好似不曾看见他父女样。
这茅舍中主人,名唤邱林,与张老四非常莫逆。正送那道人出来,忽然看见张老四父女由树后闪出,便连忙上前打招呼。张老四问道:“你屋中有人?们打算进去歇歇腿,扰你碗豆腐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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