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又命灵云姊弟陪她取乌风草,路上承蒙她姊弟尽心爱护,不避污秽,为她受许多辛苦。他二人感情本来最好,起初生疏原是矫情做作。好些日在患难中朝夕相处,彼此在不知不觉中,心情上起种说不出变化。也并不似世俗儿女,有那燕婉之求,只觉你对,对你,都比别人不同似。因此形迹之间,自然有许多表现。心里头本是干干净净,可是听旁人语含讥讽,便都像有什心病似,羞得满脸通红。
刚才金蝉因朱文示意他回避,便躺在树后,仰天默想,男女之间为何要拘这形迹?又想起前些年与朱文交好,胜似手足,中间忽又疏远起来,天幸这次因她中妖毒,倒便宜自己得在她面前尽些心。不晓她病好以后,会不会再和自己疏远?正在胡思乱想,被灵云走来数说顿,很觉自己丝毫没有错处,你还不是样爱护她,偏不许。虽然这般想法,以为他姊姊说话太无道理,说得他不服,可是脸上不知怎,依旧羞起两朵红云,做声不得。只得把眼仰望天上浮云,顺手折枝草花,不住在手中揉搓。灵云以为他于心有愧,无话可答,记挂着朱文还要擦药上路,便将药酒与他敷遍,又走回去。若兰已然走开,只朱文人坐在草地上,低头看着那双脚出神。灵云远远点点头,也不说什,走上前来,二次与她将药酒敷好。
朱文见脚上已然丝不觉痛苦,恐怕金蝉走来,忙将鞋袜穿着整齐,站起身来。举目往洞后望,只见福仙潭内火焰高举,上冲云霄,轰隆哗啦之音不绝于耳,看去非常惊心骇目。灵云便问朱文:“若兰往哪里去?”朱文说道:“她适才好似忘什要紧事似,如飞般跑进洞中。问她,她说去去就来,没对说为什事。”二人正说到此地,忽听阵呼呼之声,狂风大起,洞后火焰愈炽,热气逼人。金蝉从树后跑将过来,寻着适才脱那双草鞋。刚刚穿好,瞥见若兰身上背个包裹,满脸通红,从洞内飞身出来,还未到三人跟前,口中大叫道:“姊姊们快驾剑光逃走,这里顷刻就要崩裂!”言还未,先自腾身而起。
灵云等三人见若兰那般惶急,不敢怠慢,拾起地下乌风草,飞身便起。这时脚底已在那里摇动,转瞬间,轰隆声巨响过去,接着劈啪劈啪,好似万马奔驰声音,无量数大小石块树木往空迸起,满天乱飞。不是三人飞起得快,险些被那碎石打着。三人在空中,见适才站立那个山坡,凭空陷成个无底深坑,大股青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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