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月,选胜登临,席地幕天,乐个够多好。”龙姑闻言,欢喜得直跳,忙和血儿去辞别藏灵子,动身前往。藏灵子并未见她,只唤血儿嘱咐几句。
二人到莽苍山,择个温谷住下,每日尽量欢娱,只是时光易逝,转瞬两月期满。龙姑如渴骥奔泉,好容易得偿心愿,这久旷滋味,更胜新婚,听说要回去,急得几乎哭出来。熊血儿毕竟是有根骨,虽然样贪欢,却怎敢违背师命,不知费多少好语温存,才劝得龙姑如丧考妣地随回去。从此又是十个月活寡。龙姑虽然难耐,血儿心志坚定,不敢违抗师命,也是无法。每日无事时,只练习飞针、飞剑、法术,消遣烦愁,只盼到第二个假期,再去快活个够。二人之间由爱生恨,由恨转爱,也不知多少次,虽各有身惊人本领,却是各不相谋。龙姑对血儿,是好容易盼他回来,简直顾不别,只去味挑逗。
有时怨恨夫婿薄情,个小反目,便是数日不理血儿。血儿用功心切,胜于画眉,乐得她不来纠缠,自去做自己功课,非等龙姑回心转意,决不迁就。和美时候很少,纵有,也是美中不足,把光阴都从软语温存,轻嗔薄怒中混过。血儿又是奉着青海派戒条,本门道法万能,不屑剽窃别门户中能耐,除夫妻见面谈话外,不见面时,都是各用各功。及至到每年两月假期,却又欢爱情浓,无暇及此。虽然有时各人施展本领,彼此炫耀,也只不过借以取乐逞能而已。血儿是不要学别人。龙姑则贪着欢娱,二则知道青海派法术哪样都须经过番苦修和相当年月,好容易盼到这种宝贵假期,岂肯拿来空空度过。因此他二人夫妻场,谁也没把谁本领学去。
时光易过,转瞬过三年零七个月。龙姑见离假期还早,正好趁此时机,回山看望母亲番,省得在此闷气。她自婚后去见藏灵子好几次,都被藏灵子加以拒绝,赌气,也就从此不去见。这次因为要回去,明知藏灵子不见,不得不禀明声,便托血儿致意。谁知这次竟大出意料,血儿回来说,师父听说她要回去,着她即刻就去觐见,有紧要话说。龙姑听,连忙遵命前去。参见之后,藏灵子凄然说道:“你母亲因避大劫,想在大劫未降临前兵解而去。恐你在她身旁不知就里,遇事妄自上前,反坏她事,所以请约束你不准回去。后日便是应劫之期,她期前已约好个昆仑派剑仙半边老尼在姑婆岭比剑,以便借她飞剑兵解。你如现在动身,赶回去,还可见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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