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忙着问安禀话,当时并未上子华家中去。全家团聚,自是十分欢乐。由云从照昨晚商就词句,当着诸尊长面前禀过。末后才由云从母亲陪诸妯娌入内,引玉珍上前拜见。外面也引见这位新亲家张四老爷。男女做两起饮宴。
席后,云从要往子华家中探病,又被子华再三拦住,说:“云从初回,你二娘又没有什大病,改日再去不晚。”云从连请几次,俱被子华拦住。阵谈说,不觉天晚。接连又是夜宴,席间大家商定,准在最近期中,择吉与云从夫妻合卺。直到夜深,才分别回去。
第二日早,云从便到子华家中探病,只见着子华人,子华妻子崔氏并未见着。临出门时,看见外面厢房门口站定人,生得猿背蜂腰,面如敷粉,两目神光闪烁不定,并不是子华家人。见云从出来,便闪进房内去。云从当时也未做理会,顺路又往各位伯叔家禀安。这些伯叔们都是老年无子,除子华外,云从每到家,便要留住盘桓些时,直到夜深,才回家。云从知道诸位伯母中,只二娘崔氏是续弦新娶,出身不高,与妯娌不合,恐父母不快,回去并未提起不见之事。末后又连去两次,也未见着。赶到云从喜期,崔氏正在分娩期近,更不能来。这时老家人王福,业已着人唤回。云从自经大难,早已灰心世事。因是师命,玉珍又有救命之恩,所以才遵命完姻。夫妻二人虽是感情深厚,闺房之内却是淡薄。每日也不再读书,不是从着乃岳学习武艺,便是与玉珍两人按照醉道人传剑诀练习。云从父母伯叔鉴于前次出门之险,他既无意功名,切也自由他。
过不到月,崔氏居然生下子。这来,周氏门中又添条新芽,不但大家欢喜,尤其云从更为遂心。子华大张筵宴,做三朝,又做满月。亲友得信来贺者,比较云从完婚,还要来得热闹。玉珍完婚三日,曾随云从往各房拜见尊长,只崔氏临月,推托百天之内忌见生人,连子华也不让入内,只许两个贴身丫鬟同个乳母进去。玉珍先未在意,及至满月这天,诸妯娌仍未能与崔氏相见。到晚间回家,临行之时,玉珍刚要上轿,眼瞥见云从前日所见那个猿背蜂腰少年,不禁心中动。回家问云从,云从说道:“白天入席之前,也曾见那人面,大家都以为是不常见面亲友,均未在意。自己却因回家时曾见过那人住在二伯家内,觉着稀奇。席散时节,趁二伯人送客回转,便迎上前去,想问问那人是何亲友,为何不与大家引见。说未两句,便见二伯脸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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