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穴所在。因为时机还差月余,便道往黄山闲游,遇见餐霞大师上前拜见,谈起陆敏如何向道真诚。极乐真人道:“因门户谨严,虽有几个门徒,魔劫尚多,未必能承继衣钵。陆某质地虽佳,已非纯阳之体。不过既借他家采炼太乙精气,总算与有缘。且俟到日后,亲去查看他心地如何,再行定夺吧。”餐霞大师原是极乐真人后辈,见真人并未峻拒,知道有望,不敢再多说。因怜陆敏虔诚,略示点玄机。由此陆敏便从极乐真人学身道法和种出奇剑术,只是正式列入门墙,未蒙允许,只算做个循墙未入室弟子罢。陆敏自得仙传,当时看破世缘,便想弃家学道。反是极乐真人说:“世上无不孝神仙,你家嗣续尚虚,又早坏纯阳之体,非超劫转世,不能似平地飞升。即使要出家静修,完成散仙功业,也须等有嗣续以后。”
陆敏不敢违拗,且幸往黄山时,妻子便有身孕,等到临盆,竟然双生男女,不由心中大喜。这时极乐真人已经将法炼成别去,陆敏便将抚育儿女之事交托妻子,独自在静室之中勤苦用功。他那子女,男单名叫达,女叫做蓉波,俱都生得玉雪可爱,聪敏非凡。
蓉波尤其生有夙根,自幼茹素,连奶子都不吃荤。等到长到十来岁光景,每当早晚向陆敏室中问安之时,必定隔户跪求学道。陆敏此时已是大有精进,家中虽然样有求必应,广行善举,自己本人,却是推说远游在外,杜门却扫,连妻子儿女都不常见面。后来看出蓉波小小年纪,不但根器极好,向道尤其真诚。心想:“神仙也收弟子,何况亲生。”渐渐准她入室,教些入门功夫。蓉波竟非常颖悟,学便会。陆敏自是心喜。又过几年,见儿子已经成人,嗣续无忧,家声不致废堕,索性带蓉波,出门积修外功,交结剑仙异人。隔个五七年,有时也回家看望次。因爱莽苍山兔儿崖玄霜洞幽静,便以那里为久居之所。陆敏常以自己坏纯阳之体,遇着旷世仙缘,仍不能参上乘正果,引为终身恨事。所以对于蓉波非常注意,几次访着极乐真人,代她求问将来,俱没有圆满答复。气得蓉波赌神罚誓:如坠情孽,甘遭天遣。最末次见面,极乐真人对蓉波道:“你志大力薄,孽重缘浅,甚是可怜。给你道灵符,作为保身之用吧。”蓉波跪谢领受之后,极乐真人便不再见。陆敏不再回家去,父女二人隐居玄霜洞,意修持。有时出门积修点功行,原无甚事。
偏偏这年,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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