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住下,对崖现有虎豹巢穴,甚是宽大,它母女到,虎豹自会逃走。在那里暂宿宵,明早兽群必定退完,再行上路。云从因为今日饱受惊恐劳乏,再要飞越十来里路长兽背,虽说它母女背着不畏侵袭,到底不妥。又因小三儿异域重逢,此次又不能随着跟去,很想畅谈番。好在忙也不在这半夜工夫,明日上路后,中途仍须歇息,不如今晚无忧无虑睡个好觉,明日打点精神前进为妙。风子原以云从为主,略商量,便采用第二条办法。
不过两崖相隔既阔,上下相差又复悬殊,风子总觉凭自己本领,还让个大母猴子背着纵过去,不好意思;单独纵跳过去,又无把握。早就盘算好主意,见小三儿要命他妻子来背人,便对他道:“你且叫它慢背,先纵过去回,看看,也学学样,能照样过去更好,不能再另想法。它到底是个女,背你不要紧,背们大不雅相。”小三儿妻子闻言,望风子眼,咧开大嘴笑笑。跑向崖边,两条长臂挥,两腿并,脑后金发全都竖起,身子蹲弓之际,便飞也似地往对崖纵过去。风子见它起在空中,两条长臂连掌平伸,似往下按几按,仿佛鸟双翼般,心中动。暗中提劲用力,照峨眉轻身运气之法,照样学按两下,果然身子可以拔起,不由恍然大悟。正想冒险试试,忽听小三儿妻子在对崖长啸声,它母亲也已飞过,同在对崖摸索阵,才同飞回,身后还各带长串东西。云从、风子看,乃是两盘长有二十余丈多年藤蔓,被它伸直带过来。由小三儿妻子两爪各执头,对小三儿叫两声。它母亲便伏身藤上,前后爪齐分开,将藤抓住。小三儿便请云从骑在它身上,渡过去。云从不似风子好胜,再加两崖此低彼高,形势险峻,下临不测之渊,看去都觉眼眩,哪敢存纵过之想。起初以为由它母女背着飞渡,及见这等情况,暗想:“这东西心思灵敏,真不愧有神兽之称。”当下也不用客套,朝金猱母女各打躬,道声:“得罪!”便跨上去。那金猱路手足并用,转眼工夫,便已援藤而过。
风子早已折几根竹竿,用带子扎成十字,从包内抽出两件旧衣,将它撑好,手拿定个,蓄势待发。那金猱方从对崖回转,风子大喝声,奋神力两脚垫,两手分,便往对崖纵去。风子本能纵往对崖,只因形势太险,先时有些目眩心怯。及至纵起身,手上有兜风东西,容容易易地纵过去。云从不知他来这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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