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不足之处?”井囡忍泪禀道:“弟子怎敢如此悖谬?只是弟子托生此间,怀想恩师度日如岁,好容易得盼降临,不想少时又要分手。亲恩未报,不便追随,想起师门天地厚恩,此别竟要十年之久,时伤心难忍,并非他意,还望恩师鉴宥。”芬陀大师微哂道:“你怎地转劫,还是这等痴法?你心意,岂不知,但是世缘种种,命数注定,摆脱不得。在此十年以内,每年必来查看进境如何,何须如此悲苦呢?”
井囡便对父母说:“原说七年期满,恩师便来接引。女儿先意,恩师到,即可同行,否则绝食而死,自去寻找。适承师命,尚须在父母膝前承欢十载。那时女儿已十六岁,爹妈譬如将女儿嫁在远方,或是优昙大师未曾送回,也就罢。现在还有十年光阴,可以常承欢笑;便是他年回山之后,每年也须归省次。此乃命数中注定,尚望多放宽心,以免女儿更增罪戾。”说罢,痛哭起来。阿福夫妻见状,越发心疼,双双抱住井囡,悲哭不止。芬陀大师道:“贫尼有事普陀,未便久羁。常言道:‘子得道,九祖升天。’况且十年之期,岁月悠长,以后又不是不能相见,贤夫妇何必如此悲哭?请暂退出房,容贫尼传令女禅功道法,便即去也。”井囡更在怀中低声泣诉:“如误事,恩师去,便死也。”当时阿福夫妻也不知如何才好,早料井囡不是常人,今日这位老师太定又是神佛点化,不敢违抗,只得含悲忍泪,行礼走出。芬陀大师又叮嘱:“今日之事,不许在人前走漏,使令爱在此存身不得。”然后闭门传道。
家人在房外,先听井囡转悲为喜,低声询问几句,入后便不闻声息。从门缝中偷看,只见金光闪几闪,益信那尼是个神佛降凡,又欢喜,又担心。延顿饭光景,井囡开门出来,进房看,哪有芬陀大师踪迹,问才知已驾遁光飞走。行时吩咐井囡,改名杨瑾,不许泄漏机密。全家惊叹,望空拜祷阵。好在阿福居家勤俭,身虽富有,仍守乡农本分;儿女众多,俱已成长;家中未用个闲人,长短工俱在地里,并无外人在侧。只须叮嘱好众儿女,均知说出于杨瑾有害,不敢传扬出去。
这些奇迹,俱看在阿珍眼里,向道之心越发坚诚。先是低首下心,再三恳求杨瑾传她道法。又禀明父母,借伴为名,终日厮守不离。挨到杨瑾遣她不去,没奈何,只得自己用功时,她也学着闭目打坐。无师之学,也不问其对否,只是味坚苦自持。后来杨瑾见她向道心坚,晃半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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