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由他去吧。”玄儿答道:“大家患难交亲,又是同门,就算奉有师命,也应该行时明说详情,怎这般鬼鬼祟祟,支吾两句就走?全没有毫情义,实叫人气忿不过。就是奉命而行,大家都是样人,他两个能去,们定也能去,明早二位师尊知道,也未必有甚大罪。们现在隐身之法,承杨太仙师连日指教,大有进境,妖尸虽然厉害,不给他看出,有甚打紧?”健儿接口怒道:“既然你不听劝,只要你前脚走,立刻便去内洞禀告师父,看你去得成不?和你又是至戚,又是同门患难之交,宁使你恨,也不能任你自去送死!”玄儿年纪最轻,与健儿是至戚深交,平日颇为畏服,听说要禀告师父,结果闹得去不成,还要自受责罚,只得怏怏而罢。
直等到天明,还未见沙、咪两人回转。玄儿愈发料定所说奉命之言是假,去久不归,必已陷身妖尸,凶多吉少。同气关心,不由把满腔怨忿化为忧急。后来杨、凌二女做完功课,二小晨参之后,有心禀明前事,又恐沙、咪两人恰在此时回转,师长本来不知,这举发,岂不累他们受责?正自心焦,彼此眉听目语、欲言不敢之际,杨瑾追问,知道不便再为隐瞒,只得双双上前跪下,禀知前事,说:“弟子等先只当他们真奉师命行事,所以晨参时,没有禀告。”
杨、凌二女闻言大惊,两下商量,杨瑾说:“二人失陷妖穴,已有多时,按说决难活命。所幸隐身有术,或者不会被妖尸发觉,只陷于埋伏之中,也未可知。倘能保得命在,早去晚去无妨;如若受害,去也无用,反倒误今晚大事。昨观二小面上,并无死气,决不致死。莫如听其自然,仍候到晚来子前同往好。你昨日原要命他两个先往探,被拦阻,谁知他二人竟有如此坚强勇毅性气。早知如此,给他们带上件护身避祸法宝,岂不要好些?你莫忧心,弄巧他两个此行还不虚呢。”二女几经考量,决定仍是乘妖尸晚间假死时前往,以免牵动大局。玄儿听师长对沙、咪两人并无怪罪之意,又说面无死色,不致死伤,好生悔忿为健儿所阻,没有当时跟踪追去。后来沙、咪两小居然成大功,受上赏,愈加嫉忿不已,生出许多事来。只为这念之差,因忿成仇,几乎闹得误己又复误人。这且不提。
杨瑾、云凤议定以后,便在白阳崖洞中坐待时辰到,即行前往除妖取宝。到当日下午,杨瑾忽然想起追云叟白谷逸在轩辕圣帝陵内所留纸柬,曾有“事完赶来相见”之言。已然隔多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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