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明以前。可是给欧阳霜也带个丧门星回转。这人乃是萧逸近支,名叫萧元。乃父萧成捷,与萧逸之父同胞。当萧祖归隐时,萧成捷正在大名总兵任上。萧祖给他去信,说世方大乱,全族只留支子孙守着墓田,余者全往哀牢山之中隐居避世。定在第二年秋间起行,为期尚有年余,命他急流勇退,率眷还乡,同归隐。萧成捷功名心盛,不但自己未遵父命,反回封长禀,说乃父太杞人忧天,些须流寇,算得什?即有不虞,凭传家本领,也不患保不得身家在等语。萧祖知不可劝,便不再回信。到时率家族和干至亲戚友,愿从仆婢家奴,同入山隐讫。萧成捷不料乃父如此固执成见,事后也就罢。过数年,便因功高不肯下人,受上司之嫉,亏是得信早,打点得快,只丢功名,没有危及身家。罢官回去,这才意懒心灰,想到老父之言。几番命人入山打探,总访不出老父家族下落。他守着大片家业,在家享受,本意寻亲,只为相见,不是想要随隐。寻访几次无踪,也就拉倒。老死时只留下个幼子,年纪既轻,又遭世变。好容易挨到年长娶妻,田产已经荡尽,仅剩下两顷祭田。又经乃祖禀官,专归那房留守子孙经营祭扫,仗着近族,腆颜到人家吃碗闲饭尚可,打算变卖占夺,却是万万不能。无奈何又挨二十多年,生子,尚在怀抱。又因究极无赖,盗卖祖坟树木,被人发觉,委实在家中存身不得,急切间又无处投奔。他人本聪明,狠狠心,连那近族私下送给他住所房子都卖掉,破釜沉舟,带着妻子,前往哀牢山中,好歹要投奔叔父叔伯和干族众。好在恶迹不曾败露,做个世外之人,吃碗安乐茶饭总可办到。
事有凑巧。乃父在日,那连寻多次,不见踪迹。他入山之始,便断定哀牢山千里绵延,隐居必在中下游,挨近山民圩集带深山隐僻之中,决不会在近城镇处。果然不消数月,便寻到萧祖未移居卧云村时隐居山谷之中。他见那地方隐僻,山环水绕,土地肥沃,景物幽美,已经动心。后又在丛草中发现汉人用破茗杯碗盏瓷片,洗去泥污查看,竟有萧家崇德堂制堂号,愈发断定是在近处无疑。他哪知卧云村山环水阻,无路可通,怎能容易寻到。左右近百里内外,寻月余,休说萧家族众,连破瓷都再寻不着片。暗忖:“萧家族众甚多,人人武勇,况且门徒遍于西南诸省,呼立至。这里虽有猛兽出没,并无蛮猓生番踪迹。即遇凶险,也必有人逃回故乡报信,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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