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为惊异,忙举手示意瑶仙去看。瑶仙便奔向榻前哭道:“爹爹,你身受重伤,又把妈打死,不是要女儿命,这怎得呀?”哭到榻前,手按榻边,正探身往里,想看乃父神色。猛觉左手按处,又湿又黏,低头看,竟是摊鲜血,由被角近枕处新溢出来。立时把哭声吓住,急喊声“爹爹”未应,重新探头往头上看,再伸右手摸,乃父鼻息全无,人已死去。难怪乃母伤倒,置之不理。惊悸亡魂,急喊:“妈妈快起,爹爹又不好!”畹秋全神贯注榻上,见爱女近前相唤,仍无反应,情知不好。再听哭声,料是危急,不敢迟延,连忙纵起。才走动,觉着喉间作痒,忍不住呛,吐出大口在地上,满口微觉有甜咸味道,大汗淋漓,似欲昏倒。知道吐是血,也顾不得低头观看,强提着气,仍往榻前奔去。见丈夫又晕死,血从被角仍往外溢,忙揭开看。原来适才文和气极,用力过猛,将背上伤口震破,血水冒出。再向外侧,打着畹秋,身上震,伤口内所填创药,连冲带撞,全都脱落,伤势深重。血本止得有些勉强,药落,自然更要向外横溢。同时旧创未合,又震裂些,盛气,bao怒之下,人如何能禁受,只叫出第声,创口迸裂,便又痛晕死过去。
畹秋为人狠毒,用情却也极厚。身虽含冤受屈,又负重伤,对于文和,只是自怨自艾,愧悔无地,恨不能以身自代,并无丝毫怨望,忙着救人。白白将嫩馥馥雀舌咬破,文和却无所知。救人要紧,其势不能救醒人,自己再去放赖装死。只得给他重调伤药,厚厚地将背伤齐敷满,先给止血定痛。跟着取些扶持元气补药,灌下喉去。然后再用推拿之法,顺穴道经脉,周身揉搓,以防他醒来禁不住痛,又复晕死。约有刻许工夫,畹秋知他忿郁过度,心恨自己入骨,伤又奇重,万不宜再动盛气,醒来如见自己伏身按摩,必然大怒,早就留意。见四肢微颤,喉间呼呼作响,不等回醒,忙向瑶仙示意,命她如法施为。自己忍泪含悲,避过旁。身子离开榻前,觉着头脑昏晕,站立不住。猛地想起适才主意,就势又往地下躺。身方卧倒,榻上文和咳声,吐出口满带鲜血黏痰,便自醒转。畹秋满拟仍用前策,感动丈夫。不想瑶仙年纪太幼,个极和美家,骤生巨变,神志已昏,本在守榻悲泣,见父亲醒转,悲苦交集,只顾忙着揉搓救治,端温水去喂,反倒住啼哭,忘却乃母还在做作。
为敷药方便,文和仍是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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