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月,每夜总是三人吃完夜饭,谈上会儿,绛雪才行起身代他在家中作假,从没晚到之时。当天因明早是两家亡母终七,仇人代营斋奠,不受不可,受于心又不甘。瑶仙知道亡母黄泉饮恨,必不来享,特意约定,提前在家为两家父母设奠私祭。恰好郝氏父子俱往村主家中,郝妻年老轻易不出,无人碍眼,所以到得更早,天未黄昏,便赶来。瑶仙告诉萧玉说:“绛妹病,刚吃药,在房中睡着。还要去做供菜,她终日水米未沾,人软得很,你在屋照应她,以妨醒来要茶水吃。可怜她自妈死后,终日悲忿忧劳,点顺心事都没有。今天上供,她平时有病都强打精神抢着任劳,这还是头回,但凡支持得住,早就起来做事。”萧玉不舍瑶仙离开,便道:“绛妹睡得这香,看时不会醒转。莫如随你到厨下,帮你快些把菜做好,省得你累不过来,倒多挨时候;还免在房吵她,睡不安稳。”瑶仙知他推托,想和自己在起,娇嗔道:“你这人真没良心,过河拆桥。可知最信服她,有病你不管,把她弄寒心,几时她说你不好,莫怪不理你。人家帮你多少忙,如今病得这个样子,还不稍微照看,有点良心没有?不管你尽心不,只要她醒时你不在屋,再和你算账。”说罢,穿上围裙,自往厨下走去。
萧玉见她轻嗔薄怒,愈显娇媚,爱极之下,不便拂逆,勉强在屋中坐会儿。后来实在坐不住,心想:“绛雪服药才睡,不会即醒。”随往厨下赶去。见瑶仙在灶前烧水煮饭,东西堆案板,迥非昔日绛雪那等从容不迫情景。瑶仙回顾萧玉前来,先问绛雪醒未。笑道:“真弄不惯这些。往日也和绛妹同做过,全不觉得。今人动手,才知不是容易。这还是今早她都做好八成,共总几样炒要现下锅,她也切好现成。不过烧锅饭,就把闹得手忙脚乱。如此看来,绛妹只是出身稍低,论起人品心胸,才能性格,哪样都是上选。清弟娶她,真是前世修积,偏会点不爱。她说清弟不肯回家,定是避她,伤心极。就这样,明日还想见上面。这病也未始不是因此而起。真个比你对还痴得多。们命若,到底还恩恩爱爱,有百日名分夫妻可做。她才是真苦到极点。虽是她知己,也安慰不她心。上天无眼,这有甚法?此时只要们四人真能配成两双,哪怕伐毛洗髓,到地狱里去,把刀山剑树都身受个遍,也是甘心。转眼百期又到,是早已想开,不然哭都哭死。”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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