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度外,也许因住他家,能把心事向无情人说个明白。”立答:“身落人手,生死任便。只要不害小主人,无不甘愿。可是虽女流贱婢,也随主人读过诗书。你如留,只要三寸气在,如有机缘,故主深仇仍非报不可。那时莫要说昧良心,又再牵连别人。”言还未,萧清在旁气她不过,上去就是脚。绛雪忍不住痛,刚“哎哟”声,回看踢她人是萧清,立转喜容笑道:“你踢死,才好呢!”萧逸面喝阻不许伤她,笑答道:“你想做女豫让?这个不在心上,任凭于你。知你主死时已认你为义女,本应入帏守孝。幸好在场都是门人子女,奉有令,不许传扬。趁此无人知晓,速去帏后,与姊姊同在起守孝行礼。夜间佛事散后,再到家去住好。”潜夫、萧清见萧逸宽纵凶逆,并还任她主仆相聚,大是不忿,齐声劝阻。萧逸作色把手摆,众门人也就不敢多言。
萧逸随将穴道点开,绛雪大出意料,仿佛做场噩梦,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方迟疑,忽听瑶仙在帏中悲恸哭声,心中酸,就势哭进去。见着瑶仙,悲声泣诉道:“姊姊,悔不听你日前苦劝,妄想报仇,差点没连累你受那不白之冤。索性死也好,如今闹得人不人鬼不鬼,死活都难……”还待往下说时,瑶仙旁观者清,已看出萧逸心如明镜也似,分明成心不究,欲盖弥彰,反吃见笑。事已到此,惟有听之,不再做作,还显得大方些。忙使眼色朝绛雪摆手,面故作不理,依旧嘤嘤啜泣起来。萧玉心想:“萧逸行事难测,此时虽然宽容,到底犯上罪重,吉凶莫测。”本就忧急万状,再从帏帐里遥觑二女悲哭之状,不能过去劝慰,急得抓发捶胸,虽不敢出声,也是泪流不止。
这时萧清也已回帏,料定乃兄必预逆谋,至少也是他和瑶仙怕死胆小,买通绛雪下手。越想越痛心,不由放声大哭起来,时哀声大作。诵经村众也相次听唤来到,梵唱声喧,倒显得这场法事做得十分热闹,因事机密,不许泄露,除萧逸门人子女外,更无人知,瑶仙边悲泣,边盘算。暗觑萧逸在帐外闲眺,不时照料切,依旧没事人般。怎想,也想不出他命绛雪移居他家是何用意。村人终究忠厚,见两家子女哭得可怜,虽觉其父母万恶,子女无辜,纷入帐中劝勉。内中还有好些和崔、黄两家有亲戚交情女眷,畹秋葬后数日,也曾想着随时照看孤女,并未迁怒推恶。只为二女因恐走动人多,诸多妨害,不便公然得罪,便装作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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