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峨眉下落,却又总是想到那山顶上去,不曾出口,你说怪不怪?”谢琳道:“谁说不是,也是从初见这雪山起便心动,活似有个极爱们人在那里等们样,照着灵机,兆头还是很好。不然,已料定是大雪山,不等到此,早喊姊姊回头。”说时,二女遁光已经停住。谢璎道:“这事真奇,停下来,心更动得厉害,直恨不能当时飞将过去。想神僧既说前途有人相待,必非恶人。此山又如此之高,相隔只百多里,也不争这点时候。反正走错,难得到此,何妨上去次,不管有无人相待,好歹也开回眼界。”
话未说完,忽听遥空声清磬,竟似由对面高出云天雪山之上传来。二人闻声,不由心旌摇摇。面又觉身后有什警兆侵来,只有前行安乐之状。双双连“走”字都未说,不约而同朝前飞去。越往前,冰雪之势越发雄奇。因山太高,须迎着罡风向前斜飞。沿途俯视,只见到处冰崖千仞,万峰杂沓,茫茫白。天色老是那阴沉沉,日月无光,青苍若失,望数千里俱是愁云漠漠,惨雾冥冥。尽管四外雪光强烈,炫人双目,并不觉出点光明景象,加上悲风怒号,雪阵排空,汇成片荒寒。休说人兽之迹,连雀鸟都没见有只飞过。忽然阵狂风吹过,好些千百丈高冰崖雪壁忽然崩塌,当时冰花高涌,云雾腾空,轰隆轰隆之声,响彻天际。跟着数千里内雪山受震动波及,纷纷响应,相继崩塌,声巨而沉,恍似全山都在摇撼,端光景凄厉,声势惊人。二女暗忖:“这等穷阴险恶之区,除冰雪,什景致都没有。尤其山岭之上,罡风凛冽,景更荒寒,任是铁建庙宇也为吹化,怎会有人在此居住?但那声清磬,又分明是山顶上发出来,真个奇事。”路寻思,越飞越高,不觉飞到顶看,那山竟比下面所见还要高出两倍,满山俱是万年前玄冰。因受罡风亘古侵蚀,到处冰锋错列如林,人不能立足。通体满是蜂窝般大小洞穴,其坚如钢。乍摸上去,并不甚冷;等手缩回,只觉寒气侵肌,其冷非常。
二女巡行遍,除却黑铁般冰峰冰柱,毫无所遇。罡风寒气酷虐异常,虽然修道多年,时候久也觉难耐。失望之余,还没商量飞回,谢琳道:“怎只想退回去,心便吃惊?想前行,便自宁帖?这样绝顶,本来不会有人。山那边又被半山云雾遮住,何不下去看看?那边背风向阳,天气好些,也许云雾之下有人居住。如找不到,索性绕山而回,免得迎风上下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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