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氏姑侄、癞姑等六人，以前均曾远历辽海，见惯无奇。金蝉、石生、英琼、阿童四人都是初次见到，俱觉新鲜。石生道：“这北海
浪真大，你看那些小岛，直似随波而动，在水上走呢。”易静笑道：“那都是北海冰洋中特产，短是巨鲸，长是海鳅，不是小岛。因隔得远，浪大雾重，鱼头还未露出。尤其海鳅，长有百丈以上，脊背
段，满是海中蚝蚌贝介之类粘满，加上碧苔海藻丛生其上，甚至还生有小树，浮在水面，矗如山岳。没见过人，便近前也当是海中岛屿，看它不出。这些鲸鱼，最小也有十几丈长，前半更是粗大，等它喷水就看出来
。”话未说完，众人已然飞近。果是些庞然大物，奋鬛扬鳍，三五成群，在彼戏浪游泳。那身子比起以前铜椰岛所见还大得多，势也猛恶，略转动，海浪立被激起数十百丈高下。偶将头脊露出水上，礁石也似静止不动，立有股水柱激射出来，直上半天。鱼数又多，游息往来，只在那带海面，并不离去。动静不，此起彼应，惊涛如山，互相排荡挤撞，声如巨雷。骇波飞舞中，远近罗列数百十根冲天晶柱，浪花如雪，飞舞半空，已是奇观。再加上数条百余丈长大海鳅，没头没尾，只把中段脊背浮出水面，连岭般，横亘其间。猛昂首，喷出来浪花直似雪山崩倒，洒下半天银雨，半晌不息。当时水雾迷漫，掩去大片海面；涛声轰轰，越发震耳。端气势雄伟，不是浅识之人所能梦见。金、石二人俱说：“海鱼竟有这样大，真个好玩。
们稍看会儿再走，如何？”癞姑笑道：“你们真是少见多怪，海风多腥，这类蠢物有什
看头？前面好景致多着呢。”甄艮道：“其实此物遇上鲸鱼，照例必有场恶斗。现在双方俱是互相蓄势示威，引满待发，只等挨近，撞上立起凶杀。因都生得长大，今日鲸群又多，声势必更骇人。以前曾见到过次，斗到急时，连海底沉沙都被搅起，急浪上涌数百丈，水花飞溅出二三百里以外，和降倾盆大雨般，上下混茫，全是水气布满，哪还看得出丝毫天色。们如非有事，倒是有个看头。”
易静、癞姑二人主持飞行，说时并未停止，遁光迅速，晃眼已经飞过。金、石二人闻得来路海啸之声比前洪厉，回头看，上下相连，片白茫茫，已分不出哪是天，哪是水。金蝉慧目，力能透视云雾，看出水雾迷濛中，有数十条大小黑影在海中翻腾追逐，料是恶斗已起，连道“可惜”。癞姑笑道：“你们两个真孩子气，腥气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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