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有点想家。”打完她看着这个“家”字,又把这串字删掉,删完她顿顿,脑中回想起叔叔温厚声音、傅斯愉和婶婶偶尔也有关心,又个字个字地重新打上,发出。
心里舒服些。她眺望着远处海上架起大桥,眼里倒影着点点光亮。
陈熙竹回复:“那明天你几点有时间?在南大门等你,带你过去吧。顺便把票改签,和你道回去。”
“太麻烦,你给形容下大概位置,自己过去就好。而且你票时间刚好,你好不容易才抢到,别浪费。”
陈熙竹不理她。
脸,换衣服,上床睡觉。
谁都没有发现她异常,只有兔子发现,连续两天,它脸上毛总是在半夜湿大半。
接下来周,傅斯恬都没有与时懿直接接触过,即使是体育课发现时懿和自己样选排球,上课时候,她都尽量站得离时懿远远,不敢再有任何打扰。
时懿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她看上去难以接近,但她身边依旧不缺人,时不时就有女生过去向她请教垫球姿势。来来去去换几次人,有个女生却直在她身旁,与她不时对垫、说笑。傅斯恬认出,是那天在宿舍楼前和时懿起下车女生,她曾经在投影上也见过几次,时懿高中同桌,简鹿和。
抛起排球再次不听话地落地滚走,滚动方向背对着时懿,傅斯恬转过身跟着排球跑走,半蹲着捡球动作维持好久,才抱起球站起身,走得更远。
好几分钟过去,傅斯恬无奈:“好啦,那谢谢你啦,明天上午九点或者下午三点都有时间。”
“这才对嘛,那下午三点,不见不散。”陈熙竹秒回。
宿舍里程佳珞几乎不怎和她说话,但针对她小动作依旧没停。她再如何小心翼翼,程佳珞也总能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地挑刺。宿舍就这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傅斯恬避无可避,如履薄冰。
许是学校里不如意事多,所以国庆前接到傅建涛电话,听到听筒那端传来电视声、傅斯愉隐约嘟囔声、傅建涛慈爱“国庆回来过节吧,叔叔工程款结,给你做点好吃补补”时,心里竟有些软软。
她本没有打算回去,可最后,她却应下:“好,那看看还买不买得到票吧。”
挂电话,她发短信问陈熙竹:“熙竹,你之前说不用跑火车站,学校外面有个点就能买到票,具体位置是在哪里?”
陈熙竹回她:“怎?你要回去吗?之前问你不是说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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