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顺着铁梯滑下，跪在地面上，
点点扫开碎玻璃，抚摸着照片上她们灿烂
笑容，指尖血如泉涌。
直到深夜，简鹿和也没有回来。傅斯恬知道，简鹿和是恶心她，不想看到她。她庆幸，还好明天天亮
，她就要回柠城，下学期没有课程，以后除非答辩和考试，她不会回来，不会太影响简鹿和正常生活。
她没有锁门，浑浑噩噩、混混沌沌，直失眠到半夜。
不
“傅斯恬，你混蛋！是你说分手，是你说是不是？”
她看着简鹿和被气愤烧红眼，没有否认。
“你怎
能这样，你怎能这样。”简鹿和怒视着她，气到极致，反而自己先哭起来。“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她为你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还怕你内疚不舍得让你知道。可到头来，你根本不值得。”
她早该知道，在前两天时懿被醉汉尾随，险些出事后，方阿姨联系不到傅斯恬反而联系她过去陪陪时懿时，她就该知道。傅斯恬变！她变！
她从没有见过那样脆弱时懿，她也从来没有那样气过傅斯恬。
乞丐，抱着膝盖，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门之隔楼外，小巷口，傅斯恬是怎样站立着，用着怎样眷恋眼神目送着她，目送着她生命中残存点点星光，消失于自己世界，永远消失。
她听不到她哭泣，听不见她在心底对她说万千句“对不起”，最后只汇成那句无声祝福：“时懿，往前走，不要回头。”
“前程似锦。”
*
可时懿却还在为她说话，她说：“她应该是家里有事，说话不方便。”
再不方便能有多不方便？！她那时候不理解，现在突然都懂。
有心，怎都方便。没有心，怎都不方便。
她等不到傅斯恬回应，傅斯恬也不像要给她回应样子。简鹿和像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无力。她松开傅斯恬，反手抓过书桌上摆着装着傅斯恬和她、时懿、尹繁露照片相框砸碎，厌恶地说：“傅斯恬，是
看错你。”
摔门离开。
八点半，傅斯恬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宿舍。
简鹿和问她怎回来，时懿呢？她情绪毫无起伏地回：“和时懿分手，回来住几天。”
简鹿和脸色下子变得很难看。她扭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你再说次。”
傅斯恬眼神死水样静，复述次：“和时懿分手，回来住几天。”
下个瞬间，她被简鹿和揪着衣领，抵到铁梯旁，头重重地撞在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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