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吗?”时懿声音淡些,抬离点身体,像是想要起来。
傅斯恬用力环住时懿,把她圈在自己腰腹之上,紧紧贴着。
“方便,没什不方便。”她很低却很柔地说。“当年,回去看奶奶当天,妹妹出车祸,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要花很多钱……”
时懿心口发涩,握着她手用力收紧,听见傅斯恬继续说:“而且,爸爸快出狱,不知道改造得怎样,成为个什样人。感觉看不到明天……”
“不想连累你。”
空投影仪,她实在……舍不得。那是她生命中能有幸留下、为数不多珍宝。她怕时懿会扔掉它们、就像把自己扔出她人生样。
“那后来为什不戴?”时懿问。
“怕你觉得困扰。”毕竟时过境迁,如果时懿已经完全开始新生活、有新对象,突然看到前任还带着她当初送定情信物,多少都会觉得硌应吧。
时懿从鼻腔里发出哼笑:“那你为什调整菜品口味?”
傅斯恬嗫嚅下,轻声答:“想让你吃得更舒服点。”
她说得很平静。话到最后,时懿甚至听得出,她语气里带着浅浅释怀。
瞬间,时懿痛若剜心。她只猜到傅斯愉这点,却没想到傅斯恬比她猜想承受得还要更多。她从没有想过傅斯恬还有她爸爸这方面隐忧,她直以为那些日子里,傅斯恬神情不属、强颜欢笑背后,只是日子难过、家里催婚压力。
万般情绪涌在心头,让她喉咙哽得发不出声。她侧转过身子,把脸颊贴在傅斯恬心口,泪湿眼眶。
要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曾经这些会让人哭出来事,如今,她才可以这样笑着说出口。
她
说完她也知道,自己行为太矛盾。边摘手表想着不要打扰时懿,边又调整菜品口味,自欺欺人、明知故犯。可那时,她就是这样在矛盾中挣扎着、沉沦着,想靠近又不敢、想远离又不能,连想对她好、想盼着她过得好想法,都感觉是种过分冒犯。
时懿把玩着她温软柔荑,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真挚情意。她沉默下来,好几秒后,才再次开口:“能不能再问次……当初,为什要和分手?”
傅斯恬被抓握着手僵下,喉咙像被什堵住。
那年分手时,时懿气话、时懿对她不信任,再次像巨浪般在她脑海中掀起痛潮。
她从来没有怪过时懿。只是,那时候那种刻骨痛,现在想起来,依旧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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