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从来都是为别人。
时懿心头又有酸涩要往上涌。
她跟着女服务生来到傅斯恬四楼休息室门前。服务生伸手要帮她敲门,时懿摇摇头,示意她可以先走,她自己来。
服务生没有迟疑,和时懿点点头,退下楼。
时懿从包里取出小镜子,以手做梳,整理头发,不经意,看到自己手包夹层里直放着那只在绘州买小兔子挂件。
居然还要们赔千医药费。明明就擦破点皮,连包扎都不用小伤口。”
“你们老板答应?”时懿眼神染上冷意。虽然知道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什人都可能遇上,时懿自己忍过这样气。但听到傅斯恬受气,她就是股火直往上冒。
服务生像是想到当时场景,叹口气,又笑起来:“老板道歉,赔千。然后,又帮着那个被撞小妹,讨五百回来,给那个被撞小妹。”
时懿蓦地愣住。
服务生语气里难掩钦佩和尊敬,说:“老板说,是给小妹医药费和受惊费,让小妹买点好跌打药。小妹不敢收,老板让她收,还亲自帮她处理伤口。所以小妹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又委屈又感动,直和们感慨,老板人真太好。”
她眼眸闪闪,想逗傅斯恬开心,又觉得幼稚。摩挲着指尖,她还是从夹层里取出小挂件,又取出只细长眼线笔,把小兔子挂件挂在眼线笔上,而后才抬手敲敲门。
“请进。”温润女声从门后传来。
时懿脸开始热起来。抿抿唇,她还是按照心意,拧开门把,只开小条缝,把挂着小兔子眉笔从门缝里伸进去,指尖捏着笔尾,上下晃动。
傅斯恬正在摇椅上看书,本以为是员工找她有事,所以只漫不经心地应声“请进”,没想到等好几秒都没听见动静,这才奇怪地抬头往门口望眼。
不是第次遇到这类事,也不是第次这样被傅斯恬暖到。
与那种遇事只知道劈头盖脸骂人、扣工资老板不同,傅斯恬看着文弱好说话,遇事时候却非常有担当、非常明事理,赏罚分明,如果员工没错,那就算让她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员工吃亏。
这样厚道东家,在这世道上实在太少。所以大家虽然与她并不算亲近,但心底里都是非常喜爱她。
时懿听得与有荣焉,眼底冰寒又慢慢地融化开,只剩池和暖春水。
来来真长大,处理得很好,是担得起家店、管得住屋人。只是,还是如既往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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