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梁秋回到蒹葭巷,刚下过雨,空气中都是清新味道,梁秋走进小院儿时候沈念正坐在廊下摇椅上看顾执清扫院儿里落叶,虽然早知道只要顾执在,什事情都用不着沈念动手,但多年不见这个场景梁秋也难得觉得有些温馨。
顾执还是如既往不太喜欢他,但可能也知道他是沈念身边避不开那个人,又帮自己不少忙,便看眼就将他当做透明人。
梁秋也不在乎,迈步走到廊下,还没开口说什就看到沈念脖颈处吻痕。
沈念本身就白,稍微用点力身上痕迹就要几天下不去,梁秋看着那处,不同程度痕迹有两三处,这是每天都来?
梁秋言难尽看着他,想提醒他节制点,但话还没有说出口,顾执就看到他盯着沈念姿态,当即放下笤帚就蹿上来,拦在沈念面前阻挡他全部视线,面色不善带着警告看他,似乎他再多看眼就要发疯。
眼,顺便点菜:
“晚上吃蘑菇炒肉,有点想吃。”
“好。”顾执说。
沈念嘴角扬起来,安安静静地睡着地睡着。
其实沈念未必不知道顾执目前顾虑是什,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类人,所以换位思考也大概能知道顾执在想什。
梁秋倒没觉得被冒犯,甚至还找回些对顾执熟悉感,笑笑:
“你不觉得你防备有些没道理吗?要是喜欢小念,还有你什事儿,你现在还能站在面前?”
说完就径自搬个小板凳坐
顾执对自己没有信心无非是因为那五年封闭生活几乎彻底改变他这个人,他失去读大学机会,断送大好前程,如今更是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他或许看不到自己身上任何优点,所以才会慌,才会没自信,怕被沈念身边更优秀人比下去。
安抚话不是不能说,只是沈念比任何人都明白说也没什用,如果有用,当年沈念也不会噩梦连连连觉都不敢睡。
但话不说,有些事却可以做,这天过后沈念在不动声色中更依赖顾执些,会睡懒觉等顾执将切都收拾好,饭菜端上桌时候才醒,会让顾执做自己喜欢菜,会嫌水烫,会嫌空调凉,伸手就能拿到被子也非要等顾执给自己盖,他好吃懒做像个无赖,但顾执笑却多起来,晚上连噩梦都少。
沈念对他需要和依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良药。
他不需要自己太有用,也从未幻想过名就功成,他只希望自己有种能力,种护得住沈念,让他安安稳稳能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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