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神色越凝重,宋迩情况确实称不上好。淤血压迫视觉神经,血块面积很大,靠血块自己散开,可能性非常小,但如果要通过手术,风险则很大。
裴霁仔仔细细地看遍,然后还给宋迩,她兀自沉思,既没有安慰宋迩,也没有说类似症状很严重,要宋迩自己小心话。
宋迩在医院听过诊断,她知道她现在处
“再低点。”裴霁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宋迩连忙应声,这次她更小心,慢慢地坐进车里,低头摘下口罩。
裴霁站在车外,看着她坐好,才关上车门。
只是上车以后,宋迩又不说话,因为她想起,她还在生裴霁气。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连裴霁帮她寄安全带,都忍住没有说谢谢。
霁听不懂,解释遍,“很红,要是被拍,肯定喜提热搜,那所有人都会知道看不见。”
她语气很自然,仿佛只是陈述个客观事实,可说到后半句,她声音却逐渐地低下去。
裴霁看看她,又转头看路,说:“你……”
刚开口,就听宋迩状似轻松地说道:“知道迟早都是要说,但也不必这急,现在,还没准备好。”她消失这久,迟早要给粉丝,给自己个交代。
可现在,哪怕已经过去快四个月,她还是没有准备好迈出那步。
裴霁连句软话都没有,更不必说哄她。宋迩也是要面子,没有台阶下,她只好继续生气。
她气路,有好几次,她都很想说话,但都依靠着强大自制力忍住。
裴霁看她好几次,看到宋迩神色严肃,若有所思样子,像是发现什事很想说话,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开口。
直到到家,裴霁跟她要诊断书。宋迩才打开包,摸索着取出诊断书递过去,然后单方面将裴霁这个行为作为她关心示好,单方面和裴霁和好如初:“赵医生诊断。”
裴霁学过医,自然看得懂诊断书。
她害怕再也看不见,害怕告别舞台,害怕再也不能开演唱会,不能在世界面前用她最热爱音乐表达自己,害怕以后团队给她营造身残志坚人设去博取同情,害怕过去拥有切都失去。
她感觉到身边人停下脚步。
宋迩怔下,也跟着停下来,接着就是车门打开声音,那人声音贯波澜不惊:“上车。”
原来是到。
宋迩松开裴霁手,右手摸到车门,她弯下身,摸索着想上车,脑袋却磕下,那应该是是车顶位置,但她磕到却是柔软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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