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当然听出来,她问:“这喜欢她吗?”
她问得直白,宋迩点点头,有些害羞样子:“手术前,就和您说过。”
夏清目光落在那对并列摆放水杯上,仔细看过去,这对水杯恰好左右地放在桌在对称轴两侧。
桌上其他物件也是,整齐到机械地步。
这种强迫症,已经近乎病态。
都是宋迩让人有意挑选同款。
放心不下也只有这件。
“裴教授……”夏清斟酌着用词,想着要怎说。
裴霁在手术那天表现,让夏清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之后,虽然裴霁行为都很正常,交流起来也没有任何困难,但夏清还是觉得不对劲。
学艺术人在情感上会敏锐些,她问:“裴教授是不是在情绪表达上有些障碍?”
现在宋迩快要可以出院,他们也要走。
成年以后,宋迩和父母就时常聚少离多,分别早就是习以为常事,但是这次,宋迩觉得特别伤感。
“再留几天吧。”宋迩央求,“等出院,陪您和爸吃顿饭。”
他们都没起好好吃过饭。
夏清摇头:“不。”她看看宋迩眼睛,笑起来,“你没事就好,妈妈没什不放心,饭留着等下回。”
“她不会欺负。”宋迩试图让夏清放心。
夏清并不担心裴霁会做什对不起宋迩事,她和裴霁有过接触,看得出来
她等在手术室外,分明紧张到连勺子都拿不稳,可表情却是派平静,这太反常。
“不是。”宋迩担心她妈妈会对裴霁有什不好看法,连忙否定,替裴霁解释,“她只是比较迟钝,跟您说过,她比较迟钝,比较闷,不爱说话,没有什障碍。”
夏清然地看着她。
宋迩说完,也发现她太紧张,只好无奈地笑笑:“她是有些不太会表达情绪,但部分是后天因素,现在已经越来越好,她已经可以分辨很多情绪。”
她话里话外都在为裴霁说话,想要她家人不要对教授有偏见。
她已经做决定,宋迩知道劝也没用。
夏清伸手拨下女儿垂下缕头发,将它别到宋迩耳后。宋迩伤感离别,温声叮咛:“您和爸要注意身体,家里有什事定要告诉。”
夏清点头,笑着说:“好。”
她面说面环视病房,看到那边桌子上整齐码放堆资料,几支排得整整齐齐笔,两个并排放着水杯,相同款式。
夏清知道,如果去浴室,她还会看到对牙刷,漱口杯,相同款式只有颜色差别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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