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后,动作很轻,先测体温,然后问裴霁几个问题,裴霁答,医生有数,给她开药,又说,这高体温,得挂盐水。
他带东西很全,很快就配好药,来给裴霁打针。
针扎进她背,裴霁没觉得怎样,边上看宋迩却拧紧眉,安慰裴霁说:“下就好下就好。”
仿佛比她自己在医院里扎针时还疼。
医生打完针,说他明天上午再来,就离开。
她难受得翻个身,身体烫得像在火炉里烧。
“很不舒服吗?叫医生好不好?”宋迩在她身后说。
裴霁背对着她,拧紧眉,没有出声。
床那边传来轻微动静,宋迩靠近些,她用心贴下她额头,很快就退开,她有些着急:“没有降温,好像更烫,不能不看医生。”
她终于强势起来,像是担心裴霁反对,没给她开口会,边说边就拿起,拨个电话。
里却还是干干净净关心。她记得宋迩刚出院,也需要休息。
宋迩说不出是什滋味,唯念头就是,如果她能代替教授生病,就好。她顺从地躺下来,说:“好,那教授也要好好睡觉。”
裴霁闭上眼睛。
但她却睡不着。身体很烫,呼出来气息也是烫,喉咙干涩,头晕,太阳穴位置像有个打桩突突地震动。
裴霁很难受。
窗外蒙蒙亮,已经快要黎明。
宋迩几乎晚上没睡,她站在床边摸摸裴霁脸,还是烫,还有些汗意。她记得发烧后能出汗,就可以
裴霁听着她跟电话那端说她症状,报上家里地址,她侧下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宋迩说完,她把放下,告诉裴霁:“医生很快就来。”她说完想到刚才教授是拒绝看医生,她叫医生来,又违背她意思,她大概更觉得她不是她这边。
宋迩看着裴霁拒绝交流背影,有种深切无力感。
医生住得不远,来得很快。
宋迩给裴霁盖好被子,才去开门。
宋迩睡在距离她个身位外地方,裴霁知道,是因为她抵触,宋迩不敢和她太近,怕让她生气。
可她很想她能到她边上来,让她不至于身周空荡荡。像是她始终个人。
但宋迩总是很由着她,也惯着她,她不高兴,她就远远地躲开,等她愿意和她说话,再靠近,像小猫样,把爪子搭在她上,向她软软地撒娇。
可裴霁反悔,她不想宋迩离得这远,她想宋迩能靠近些,像她承诺,她是她这边。
她反悔,宋迩却总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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