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使得汉王遗憾也消,她显出个欢欣笑容,点点头。
二人相携,往内室去。
汉王昨夜安然度过,今日便不那紧张,与王妃并肩平躺在瓷枕上。时辰尚早,她还睡不着,过会儿,转头见王妃也还醒着,她便侧侧身,面对着王妃问道:“明日归宁,们几时出发?”
王妃略思索,道:“早去早回罢。”
她说完,却不闻殿下回应,王妃也侧身,正对着汉王。汉王抿抿唇,她还记得这门亲事是如何得来,自也记得王妃与太常并不很亲近。她留心着王妃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听太常说,你幼时便随舅父离京。舅父家中可有人为官?可有亲眷旅居京中?”
王兴致勃勃地转头唤道:“王妃?”
她话音刚落,便见王妃搁在手中茶盏望过来。在此处坐整日,她只是陪坐而已,王妃却要详细过问府中各处详情,要听要记,记下还要自己分析,以判定管事所言是实是虚。
她眉宇间显出疲惫,听闻她唤她,依旧显出个轻柔微笑,问道:“何事?”
汉王看到王妃笑容,觉得她心像被扎下,有点疼,又有点不是滋味,仿佛想将王妃做事都揽过来自己做才好。
她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份心思,心中生出阵迷茫,口上则回道:“无事。”
她想,相比不闻不问生父,王妃想必与舅父更亲近。若是舅父家中有人在京,她们去完太常府,也可顺道拜访。
她是好意,也难为她想这样周到。然而王妃不见欣喜,眼中反倒闪过抹惊慌。
她虽说无事,然而王妃却记得,她抬手理理汉王衣领,道:“待用过晚膳,再与殿下下棋。今日下三局,可好?”
汉王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两局。”
她说两局,便真只下两局。
两局完,汉王目光依依不舍地胶在棋局上,王妃心疼她,正要与她再下局,便见汉王仿佛下莫大决心,将目光自棋局中撕下来,坚决地望着她道:“你今日累,快去歇下吧。”
王妃凝视着她,笑容轻缓:“那明日,再与殿下下两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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