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自是答应,恭敬礼,便退下。
侍婢来回禀时,汉王正在水榭中小憩。
王妃走到榭外,听那侍婢回话。
水榭临池而建,池中莲花盛开,在骄阳灼热照耀下,几只蜻蜓娉娉袅袅地飞舞,轻轻
依殿下描述,居空眼就瞧出那佩囊不妥,可见是有些道行。
但那又如何。
王妃抬手摸摸汉王脑袋,柔声道:“殿下不必忧心,无事。”
汉王心慌路,王妃短短句话,却奇异地使她心安下来。也是,王妃去岁春方入京,入京后也是在太常府中,哪能随意见道人?应当是她多虑。
她点点头,端着茶盏,小口小口地饮茶,凉茶清热解暑,她出门晌午,正是干渴,饮口,就觉脾胃皆舒适。她眯起眼笑笑,又抬手送到王妃口边:“好喝,你也喝。”
得紧紧,神色很严肃,似是听得极为仔细,然而每隔片刻,她便偷偷转头,望她眼,望过之后,又默不作声地回头,继续听那管事言语。
她有急事要说,却恐扰她正事,故而只等着她空闲下来。
王妃道:“今日暂且到此,你明日再来。”
管事被打断,也无甚惊讶之色,只依言行礼:“如此,小先行告退。”
汉王神色振,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那管事起身,退出去,待人影不见,她转身,蹭到王妃身旁,严肃正经道:“方才遇上老道……”
王妃就着她端茶盏,小小抿口。
汉王满足笑,将杯中余下凉茶饮下。
那甲士过午不久便回来。
他入府,便要请人禀报殿下,却被婢子截下。认出这是王妃身旁侍婢,甲士五十地将所见说出来:“小无能,叫那老道发觉行迹,只跟出数里,便教他逃。”
婢子听,只道:“此事王妃自会禀殿下,你且去歇着罢。”
她将事情说遍。说完,才发觉人家老道并未做什,她这般大张旗鼓,倒显得她过分紧张。汉王泄气,恐王妃以为她小题大做,便道低声:“直觉他不是好人。”
她这方面直觉甚为敏锐,从未出过错。
王妃倒盏凉茶与她:“殿下派人跟着他?”
汉王接过茶盏端着,并不喝,点点头:“他神神叨叨,怕他不安好心。”她也不太懂如何对付别人,只是下意识便派人跟着,倘若真不是好人,知晓他底细总是好。
王妃已知道,这道人想必是京郊玄天观。玄天观这代弟子,恰好是居字辈,听闻观主垂垂老矣,甚为倚重大弟子居空,欲将观主之位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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