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见状若有所思,低声道:“他似是很舍不得这锭银子。”
李舍人走到汉王身旁,点点头:“殿下说是,只是观房舍,当是村中宽裕人家,不至如此。怕是主人家这阵子遇上棘手之事,花费不少银钱,正当拮据。”
汉王立即便想到季温所行之事。
这时自内室走出名老者。
老者垂垂老矣,慢腾腾地走出来,身形
烛火在汉王脸上照过,男子略微紧绷神色便缓许多,待看到后头那诸多侍从与马匹之时,他面色又是紧。
李舍人察言观色,忙道:“这些都是家人,屋中若是住不下这许多,遣他们去别处便是。”
男子迟疑片刻,方犹豫地侧身,让汉王入门。
李舍人冲侍从打个手势,众人四下散去,他转身随汉王同入门。
自外头看,此处房舍颇为齐整,入门,便可见里面也只泥巴墙简简单单隔开几间屋子。
觉得点点怕,后面竟未留意。全赖李舍人路与她闲话,李舍人真是个大好人啊,他胡子都半白啦,只比卢尚书年轻点点,却点也不凶,还很和气。
汉王感激地望李舍人眼。
又往前几步,汉王才发觉,村子不小,只点灯唯有零星几户人家。就这几步间,又处灯火熄灭。
李舍人拣处较大屋子,先与汉王道:“殿下,待臣叫门。”
待汉王颔首,他方上前扣扣门。
汉王四下打量,颇为拘谨,李舍人则与那男子搭上话:“多谢这位阿兄,若非阿兄收留,等真不知今夜何处栖身。”
男子神色依旧不好,倒也没板着,只道:“你们且稍等,去收拾屋子来。”
李舍人闻此,忙大步上前,自袖袋中取出锭银子来,递与那男子,笑道:“叨扰阿兄,家八郎是家中幼子,自小娇惯,请阿兄多加照拂。”
男子神色顿,目光落在那锭银子上便挪不开,他也没听清李舍人说什,看那锭银子许久,又挣扎着将目光挪开,硬邦邦道:“不过两张铺盖,不值这许多钱。”
说罢,也不接银钱,将烛台置于旁案上,转身径直入内去。
门内传出声苍老声音:“谁啊?”
李舍人答:“老人家,等是途径宝地游学之士,错过宿头,还请老人家容等借宿宿。”
屋内烛火晃晃,过得片刻,门打开,开门却是壮年男子。
男子举着盏小小烛台,微微朝前送,欲看清眼前人。
李舍人微微让开些,露出身后汉王,与那男子道:“这是家八郎,望主人家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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