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精神震,顿将今日又未能爬上树抛到脑后去,随着君瑶往厨下去烤鱼。
功法已授毕,接下去便是笃行。
小老虎暗自握拳,叼着鱼飞奔回家,将鱼交给君瑶,便又跑回树前。她并不急着动,而是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番那猫身法,而后稍稍往后退上几步,学着人家模样,跑上前,前爪抬起,后腿蹬地,并伸出锋利爪子,抓住树干。
噗声,小老虎又摔在地上。
她站起身来,毫不气馁,重新再试。
下午,她学着那猫身法,不断往树上跃,却始终不能成功。
小老虎沮丧,百般回忆,仍不知自己哪里做错。
头小狼,跑到溪畔,溪水中冰已化尽,潺潺流水,泠泠作响,小老虎注意又被溪水吸引,丢小狼,到溪边去抓鱼。
兴许是冬日刚过,鱼儿还未尝到春日温暖,都木木,小老虎盯着溪面,瞅准时机,飞快地挥出爪子,捕到条鱼。
鱼儿不小,她开心地叼到嘴里,要带回去与阿瑶起吃。
小老虎正欲转身,回家去,对面林中走出只猫,吸引她注意。那猫与她般大小,身后有只老虎追它,它飞快地跑,跑到溪前,猛地转个身,朝与它最近棵树奔去。
那树枝干粗壮,绿叶茂盛,比起萧缘玩耍那棵要大得多。萧缘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猫,生怕错过它每个动作。
君瑶见她不开心,少不得来哄她。
小老虎恹恹地道:“吃鱼。”阿瑶会做鱼,很好吃。
君瑶道:“好。”
小老虎又道:“烤。”鱼烤起来,阿瑶会将鱼肉撕下来喂她,最好。
君瑶仍是道:“听阿缘。”
只见那猫前爪扒树,身子抬起,后腿轻轻蹬,整只猫都贴在树上,它爪子锋利,体态轻盈,不会儿便顺着树干爬到树冠,蹲在颇为结实枝干上,向下望,神态颇为倨傲。
追它猛虎爬不上树,在树下徘徊,或拍打树干,或冲那猫怒吼,那猫纹丝不动,仿佛座小巧石雕般,就在树上蹲着。
猫虎对峙良久,终是老虎捉它不住,觉得无趣,缓缓走开去。猫见它离去,并未立即下树,而是在树上等会儿,双目瞪得大大,耳朵高高竖起,四下张望聆听,确认老虎是真走,方灵活轻盈地跃下树来。
离去前,它朝溪对岸小老虎淡淡瞥上眼,方步履沉着地走开,大有宗师风范。
小老虎大目瞪口呆,心中很不服气起来,她与那猫般大小,它上得树,凭什她上不得,她定也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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