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对着木屋,拈个诀,默念句,冲木屋弹指。不过瞬息,那木屋便焕然新,不再见方才破败萧瑟。
小老虎开心,跑过去,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纤尘不染,地板干净,几案整洁,榻前小窝中还有只小藤球,那是小老虎幼时玩。她过去将藤球叼起来,欲躺到窝里,才发觉她太大,连忙变回原身,重新成只小老虎,恰好躺入窝中,而后将口中藤球放在两只爪子间,将下巴枕在上头,晃下尾巴,眉眼间俱是笑意。
君瑶见此,以为她很喜欢久别重逢小窝,今夜必是独自睡在小窝中。不想天暗下来,她就自觉地跳上床榻,端端正正地坐好,等着她睡前亲亲。
亲亲过,她又熟稔地躺下,将小毯叼到自己身上盖好,而后望着君瑶,要起睡。
那棵常与小老虎玩耍树,粗大圈,树干上留下爪印也不见。凉风吹拂,木叶脱落,荒芜萧条,全无当初模样。
小老虎是兽,不太懂人伤感,但还是觉得不是滋味,低落道:“窝坏,没地住。”
她们虽未推门入内,光是想,都能想出屋中梁柱倒地,蛛网横结,尘土飞扬情形。小老虎很喜欢太乙山,但她才离开百余年,窝就坏。
君瑶见她失落,正要安慰她,却见小老虎忽然将自己变大,成只威武大老虎,转头与君瑶道:“不怕,毛长,挨着睡,不冷。”
她就是变成大老虎,仍是脱不去身呆气。
小窝不再是她幼时睡觉地方,变成她心爱玩器。她现在,要阿瑶抱着,才能睡着。
君瑶宠她,自是她要如何,便由她如何。小老虎就这般定下来,每日与君瑶同寝。
她们自灵山归来,也未大肆声张,君瑶素来
君瑶莞尔,摸摸她大脑袋,皮毛果然仍是柔软,只是比小老虎长些。大老虎抖抖耳朵,望着君瑶,看上去呆里呆气,又抖抖毛,认真道:“可暖,不冷。”
君瑶昏迷头几年,萧缘恐夜里寒气重,把她冻坏,就会变成大老虎,紧紧挨着君瑶,给她取暖,果然没有出事。她对自己这身皮毛很有信心。
君瑶没有说她已不惧严寒,先夸小老虎,而后再道:“木屋坏,可再造座。”
小老虎呆呆,才想起君瑶很厉害,这木屋当初就是她在瞬息间变出来。她们在谷中过那多年,君瑶先是昏迷,醒来后,也只为她释难,捉鱼,烹煮,少有用到法术时候,她竟时忘阿瑶很厉害。
小老虎点点头,退开些,好让君瑶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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