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们走访时候……有个婆婆说,们去之前,村里把几个人送走。个打工时候受伤,小腿没;个盲人;个吸过毒;还有个,智力有问题。们和孙老师说这件事,孙老师说他和村长核实,是那个婆婆胡说……可们两个觉得,那个婆婆她,她不像胡说啊。”
“们还把婆婆话录音……”阿宁递给唐蘅只耳机,轻声问,“您听听?”
唐蘅戴上耳机,冷静地说:“你播放吧。”他虽然意外,但也并不是那意外,类似事情已经听徐主任提过。村里干部不愿让他们见到某些人——残疾人、重病病人之类弱势群体。但其实他们主要考察是设施建设和人均收入,弱势群体根本不在考察之列。
然而,村里干部不懂这些道理,只想把“不好”都藏起来。
耳机里传来老人声音,口音很重当地话:“打工噻,腿打断,直闲在屋头……还有龚家姑娘,眼睛看不到……啊,还有李家老二,李家最造孽,大那个嘛蹲监狱,小又是个傻子……”
Zita:您能不能出来下?在四楼露台。
唐蘅:稍等。
Zita:拜托您自己来,别告诉别人。
酒店四楼是个观光露台,唐蘅推门进去,看见两个学生坐在处,女生正在打电话,语速很快地讲着粤语,男生皱着眉头坐在旁边。
唐蘅心想,原来是他们两个。这男生正是早上拜托孙继豪把自己和阿宁分到同组那个,而这女生——原来阿宁名字叫陆美宁。
“唐老师。”阿宁挂掉电话,咬着自己嘴唇。
唐蘅在他们对面坐下,“怎?”
“……们有件事……”她嗫嚅着,“这件事……”
“哎,老师,来说吧,”男生拍拍阿宁手背,低声道,“这件事俩实在拿不准,只能问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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