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栋！”门卫
目光在他身上转
圈，似乎好奇这个年轻人为何这
晚才来探病，又两手空空。
唐蘅谢过他，快步走进住院大楼。这个时间很多病人已经休息，些陪床家属聚集在走廊尽头闲聊。也有些人在走廊里打地铺——某些穿着病号服，还在输液，某些穿着自己衣服，大概是陪床。唐蘅站着愣会儿，无法想象在人来人往医院走廊里打地铺是什感觉。这场景令他觉得芒刺在背。
“您好，
想问下，赵雪兰在哪个病房？”
“赵雪兰——7025，”护士声音透着倦意，“你往前走就到。”
“你能不能别用咱们仨举例。”
“就你毛病多！”蒋亚怒道，“总之你再确认下他女朋友事儿呗！哦，不过如果他真是直，无论有没有女朋友，你都趁早死心吧。”
唐蘅默然，半晌，他低声说：“知道。”
离开蒋亚家，唐蘅没骑他变速车。十点来钟，武汉地铁尚在运营，乘客也还是熙熙攘攘。好像二号线永远是那拥挤。唐蘅站在两节车厢连接地方，身边有垂着脑袋满脸倦意上班族，也有身穿校服叽叽喳喳高中生，他甚至隐隐闻到股热干面味道。
从街道口到江汉路，七站，说不上是快是慢。
他大十岁。”
“……刺激啊。”
“走。”
“有没有这种可能，”蒋亚语气变得谨慎，“他为让你死心，骗你呢。”
“骗说有女朋友？”
其实唐蘅不大相信蒋亚话，至少他认为那种可能性在李月驰身上是不成立。李月驰这样人，实在不像会为拒绝别人而撒谎。第是他已经活得太辛苦，没必要把精力分给无关人。第二是他大概根本就不屑于撒谎，他只要干干脆脆地拒绝，对方就无地自容吧？
那自己现在是在干什？
可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汉路到，唐蘅有些恍惚地跟着人群走出地铁站，然后各自向不同方向散开。没会儿他就到中心医院住院部大门口。九点四十二分。门卫冲他吆喝声，有点不耐烦样子：“看好时间啊！十点就不让探视！”
“哦，好，”唐蘅连忙加快脚步，没走几步又折回去，“您知道肿瘤病区在哪栋吗？”
“嗯。十岁啊，这也差太多。”
“觉得不至于。”
“真有这可能，你想想如果突然追你……你是不是也得编个男朋友出来叫死心？”
唐蘅说：“你能不能换个例子。”
“那比如安哥突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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