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莉莉”似乎并不是职业主播，上次开播时间还是三月十二号。唐蘅顺手点进她
主页，确只是顺手，然后看见她翻唱过
些歌曲。
二月十四号，《漂洋过海来看你》：大家情人家快乐哦～
月五号，《
们纪念》：突然想唱这首。
去年十月八号，《千年之恋》：和朋友起唱！
去年七月十六号——
“查点东西。”
李月驰把手机递给他。唐蘅点开浏览器，搜索“第届周黑鸭校园乐队大赛”，竟然真搜到条新闻，点进去，是某个武汉本地新闻网，页面下方飘着溜黄色广告。
“第届周黑鸭校园乐队大赛已经落幕，冠军花落谁家……就让小编带大家
解解这支乐队吧……来自汉阳音乐学院五惊乐队……”唐蘅字字读完这则新闻，发现其中只介绍冠军乐队。
那年比赛，湖士脱没有拿冠军。
他不死心地搜索“遮望眼”，结果更和那首歌没有关系——满屏都是“不畏浮云遮望眼”。
江滩举行，三支乐队先后表演，湖士脱抽签抽到最后上台。他们站在台上，四周是观众和评委，他丝毫不觉得慌乱——因为那首歌已经排练过无数次。前奏响起，他说，这首歌叫《遮望眼》。
然后——然后他就记不起歌词。
奇怪他记着当年那
多细节，竟然记不起歌词。
唐蘅睁开眼，看见猪肝色天花板，他支起身子，发现李月驰坐在窗边，背对着他。
窗户确半开着，因为李月驰在抽烟。就是那包红色中华，里面只剩两支烟。
《遮望眼》。
“这首歌是前段时间无意听到录音，查不到歌词和谱子，只
难道他们唱过歌，就这样点痕迹都没有？
“月驰，你去把柴烧吧。”
“好。”李月驰应着母亲，起身出去。
唐蘅低头盯着屏幕，觉得自己被抛入个荒芜地方。记忆和存在都不作数。他想起田小沁，田小沁死也是不作数，很多人都以为她是对唐国木爱而不得才会z.sha吧？原来这个世界上有那多记忆消失得无影无踪，死无对证。
唐蘅木然地点击着屏幕，不知道自己想寻找什。恍惚之间，他点开那款直播APP，发现李月驰只关注位主播，“WR莉莉”，粉丝两千，大概算不上多。
李月驰摁灭烟头走到床边，问他：“还难受吗？”
唐蘅盯着他指尖：“你不是不抽烟？”
李月驰笑下：“烟在这，你总惦记。”
“……用下你手机。”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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