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遍,第八遍,第九遍。那个黄昏,十岁唐蘅守在座机旁边,人生第次感到无助,他无助地想,爸爸,你接电话吧,求你。
无人接听。
个小时后,他们接到另通电话。交警大队人宣布,他爸出车祸。
已经在他记忆里蜷缩十年,像颗萎缩肿瘤,萎缩,不显眼,却没有死。
他十岁时候,他爸去法国访学。他清楚记得那是晚上八点飞机,北京飞巴黎,他爸说,在家听妈妈话,下次带你起去。
那是冬天,北京天黑得很早。傍晚时付丽玲下班回家,有些疲倦,摸摸唐蘅头顶:“乖,问问你爸到机场没有。”
那时付丽玲还没有手机,他们用座机打电话,他拿起听筒,熟练地摁下他爸电话号码。
摁第遍,没有接。付丽玲说,可能路上吵,听不见。
摁第二遍,没有接。付丽玲说,怎还没到?都六点半。
摁第三遍,没有接。付丽玲皱眉说你爸这人最不靠谱,是不是小灵通没电?
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付丽玲起身:“来吧,你是不是拨错号码?”
怎可能拨错?而且她明明是看着他拨。
换个人拨号,并没有因此出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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