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忙……”唐蘅抓起出租屋
钥匙，“
来找你吧。”
“没事，你先忙你。”
“忙完
啊。”
“真？”
“真。”
墙壁上陈年霉记被砂纸磨平，地面污垢被清理干净，就连那扇窄小窗户也被擦得明净如新，整个房间都因此变得明亮。
又找水管工换新水管和水龙头，买来电热水器装在卫生间里，到傍晚时候，淋浴也有——虽然这使得卫生间变得更加逼仄。
之后工人们都走，唐蘅站在空荡荡房间里，
边打量，边思索。还要换个新顶灯，要明亮，张新结实床，床头装壁灯，要看着就很暖和暗黄色——因为冬天快来。
还要什
？饮水机？算，买大桶矿泉水就好。做饭吗？也许还是需要台电磁炉，但是别再蹲着煮面，买张小桌子吧，电磁炉放桌子上，吃饭也有地方。唐蘅上前几步，在心中丈量着各个家具家电尺寸。他还要买个挂式空调，如此便可冬暖夏凉。买张书桌，不用太大，能让李月驰坐着看书就好。储物柜——确实没地方，实在不行就在墙上钉几个架子，多少能放些杂物。对，床下也可以放东西。
这个房间还是太小、太小。唐蘅忽然有点无奈，如果李月驰肯花他钱，他们就可以租套宽敞房子，有卧室、客厅、书房，有放得下双人浴缸卫生间，有可以坐在起赏月摇椅。但是转念想，这间房子也足够他们两个睡觉、洗澡、吃简单食物，窗前也能看到月亮，也能躺在起看书或者聊天，他们好像变得很小很小，在这个辽阔无垠世界上，他们是对渺小恋人，只需要点点空间，就能放下很多爱情。
“那怎不给打电话。”
“哎——”
他还要找人清理掉楼下垃圾，运些土过来，撒上青草种子。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见碧绿草坪，高高低低楼房，以及夜晚时“长爱”那骚气粉红色招牌。
唐蘅揉揉自己脸，觉得这切都太好，好得他不敢想象。他忽而又想起林浪话，如果晚两年出国，那也就能和李月驰少两年异国恋。如果他干脆不出国——这个念头只是闪而过，但是既然四下无人，偷偷想想好像也没所谓。如果他不出国，他是不是就能直和李月驰过这样日子？
手机忽然振起来，李月驰声音有点闷：“你在哪？”
“在……呃，在家，”差点说漏嘴，唐蘅捏下眉心，问，“你下班？”
“下班个多小时，以为你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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