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驰略微偏头，对上唐蘅
目光。他什
都没说，只是挑着眉毛笑
下，好像在说，你怎又偷看
？
唐蘅也笑下，心想反正也被发现，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地铁行驶到江汉路站，几乎所有人都下车。其实这是唐蘅第次到江滩跨年——以前跨年时候，他要和蒋亚安芸在酒吧演出，要窝在家里睡觉，他不喜欢人太多地方。
“操，”唐蘅听见安芸低骂，“太夸张吧。”
从来没见过地铁站有这多人……放眼望去都是年轻人，穿着各色棉袄大衣，密密麻麻地涌向出口。安芸抬手揽住田小沁肩膀：“小沁你跟紧啊。”
“你饿就先吃点。”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
“挂。”
“哎——你们快点！”
他们原本打算吃完饭再去江滩看烟花，然而李月驰和田小沁回得迟，肯定赶不上晚饭。蒋亚便提议到江滩再吃，他说他知道家江景饭店，可以边吃饭边看烟花秀。
？”田小沁拽拽背包带子，“回来路上俩不是挨着坐吗，他……他非要给看他拍照片，看着看着就……搂腰。”
李月驰沉默两秒，问：“他故意？”
“不知道，可能是无意……吧？觉得唐老师应该不是那种人，”田小沁顿下，“你看，鲍磊骚扰时候，他就把鲍磊踢出去。”
不待李月驰开口，她又自顾自地摇头道：“应该是想多，你别告诉别人啊。”
“嗯。”
唐蘅腹诽，老安倒是很会趁人之危。可惜他和李月驰就不能这样，虽然人群挤成黑压压片，但两个男生搂在起，还是太奇怪。
李月驰忽然说
“得吧，”安芸说，“都这会儿肯定没位置。”
蒋亚趾高气昂道：“那饭店老板是爸哥们哥们。”
结果还真给他订到位置，江景包间，甚至有个小小阳台。
唐蘅把手机揣回兜里，悄悄打量李月驰侧脸。几天不见，他觉得李月驰脸颊瘦点，也许因为下乡太辛苦。四周都是人，他什也做不，只能看着李月驰。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连个拥抱机会都没有。
“咱们快走吧，”田小沁说，“安芸他们等着呢。”
差四分钟八点，唐蘅接到蒋亚电话。地铁里挤得水泄不通，还好唐蘅抢占个角落，李月驰站在他身旁，手扶栏杆，用胳膊把他和其他乘客隔开来。
“大哥！”蒋亚那边非常安静，“你们他妈人呢！”
“在路上。”
“怎这慢啊！菜都上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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