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子青干这事儿太不地道,”孟昭昭话锋转:“出轨,怎说都不对,是吧?”
“是。”
“所以就是说下,这事儿基本上不生气,到时候……不是报复你们,是爸。”
“你爸?”
“这就是第二件事,反正周子青有错在先,说他点坏话也不过分吧。周子青他老爹——”孟昭昭顿,从包里掏出块儿巧克力递给柜台后正看着他俩小老板:“小朋友吃零食吧,姐姐说你听不懂。”
很快合上镜子:“说正事吧。”
乔鑫心跳如擂:“……好。”
“两件事,”孟昭昭笑着说:“你别紧张哦。”
乔鑫点头。
“第件,周子青提离婚。”
下,缓缓道:“好吧。”
她不再说话,低着头专心致志吃东西。小小塑料方桌上挤满盘子,乔鑫挨个看过去,凉拌猪耳,皮蛋豆腐,卤猪蹄,西红柿鸡蛋汤,小笼包,炒油麦,鱼头汤。
孟昭昭仓鼠般飞速地吃着,食物香味儿在乔鑫鼻间打转。
但乔鑫毫无食欲。
芒刺在背。
小男孩接过巧克力,迅速说声“谢谢姐姐”,扭过头去看电视。
“周子青他老爹,”孟昭昭接着刚才话:“好多年前,站错队……你懂意思吧,加上他那人太不地道,得罪人,直都没升官,这两年看着快退休,特着急。后妈呢,家里挺硬,周子青他爸就想抱个大腿,升个官。”
乔鑫:“你……后
乔鑫猛地绷直身子,周子青!他!
“你们算是取得阶段性胜利吧——其实是无所谓,主要是爸那边不好办,”孟昭昭微笑着:“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直说吧,当时非要和周子青结婚,爸不同意,但和周子青结婚主要就是为不和爸介绍傻逼结婚。”
乔鑫愣愣:“你……不喜欢他吗?”
“说像他喜欢似,”孟昭昭耸肩:“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吧,不然不会和他结婚,当时觉得他还不错,虽然他爸傻逼点……”
乔鑫有点摸不清孟昭昭话是什意思,她解释这些干什?总不会是怕愧疚吧?还是……出于维护自尊呢?
他不知道孟昭昭这算是什态度,和想象中悲伤和愤怒完全不样——她说话语气轻轻松松,仿佛在闲聊别人八卦,或者是漫不经心地开玩笑。
乔鑫动不动坐在孟昭昭对面,凝视着地上缺角瓷砖。
也不知过多久,孟昭昭“嘿”声。
乔鑫吓跳,看向她。
她吃完,正举着块儿小镜子补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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