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爷爷,你说娶个啥样媳妇?下回找个给你带回村来瞧瞧。”
简凡扛着锹,背后笑着跟着,随口问着,孙子每有疑问,这当爷爷必定是语出惊人,就听爷爷说道:“娶媳妇呀,跟种地个道理嘛!女人就跟咱村这地样,地肥,给你生窝娃娃;地不肥,给你生窝丫头片子,净赔钱货;还有些小媳妇,跟那河滩盐渍地样,光种没收成不会生娃娃,那可不成,这媳妇可不能要啊!回头城里找不着,让你奶奶到村里给瞅个!”
爷爷在前头谆谆施教,简凡在后头笑得直打颤。爷爷年纪大,这脑袋怕是不太灵光,还停留在解放前后那段光景,辈子最远去过就是镇里和县城,出门,连觉都睡不好,住不三天肯定嚷嚷着要回家。
对,家!家就在路边!家就是酒坊、酒坊就是家!
院子里,年四季都弥漫着酒香,前面院子是酒坊,两排大平房里,都是酒缸和大甑,后面院子里是家起居地方,偌大院子里种苹果树,树下荫地上架着石桌,六间大房,爷爷奶奶间,叔叔家两间,剩下那几间给其他俩儿子,不过怕是没人住。爷孙俩前后回家,洗把脸,火上坐上锅,简凡扔下书本,说
“来来,帮你……爷爷,叔不是不让你出来嘛,天天垒这地塄有啥意思?”
简凡说着扔下书本,爷俩捋着袖子干上。
“保墒,秋来场雨,水分都窝地里,肥大。过俩天种几窝老葱。”
老人本正经地说着。俩人合力把垒好塄边又敲几镢头泥土才算完工。
扛着锹头夹着书本,跟在爷爷背后,爷俩往山下走,简凡父亲这代三个兄弟,城里派出所简忠诚是老三,尚有老二在家里务农,从小简凡在爷爷奶奶跟前长大,对这里倒也熟悉得紧。
老人边走边摸索着口袋手指利索地倒着烟丝卷支大炮筒,回头看看孙子,随意地问着:“凡娃,你今年多大?”
“24!”
“大咧啊,刚跟下地时候,才这样高,哈哈,转眼成大小伙!”爷爷爽郎地大笑着,比划个小屁孩样子。笑着关心道:“24……24啦都,咋还没说媳妇?你小时玩前村家秋虎、罗锅家大丫,娃都多大。”
“爷爷,城里人都结婚迟!”简凡解释句。
“屁!早结早生娃、娃大好当家,你爸结婚就够迟,村里像他年纪这样大,孙都有咧……赶紧点啊,回头得说说他们。把娃耽搁可咋弄?”爷爷听得这晚婚说,明显眼里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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