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债欠
三年多，算利息和违约金，还能算七八十万。”
“哟，那
过来坐……”唐大头今天
心情颇为不好，话里味道很冲，
看简凡要走就不待见。扯着砰砰开易拉罐，敢情这家里饮料，只有啤酒。两罐蓝带，不容分说递到简凡手上。跟着硬拉着简凡摁到自己旁边座位上。
简凡被搞得哭笑不得地应句：“喂，你这那儿跟那儿呀？别往人家曾楠身上扯啊。放水放漏，走路湿鞋，能怨谁？”
这是句调笑唐大头话，行里把这放债放死债，烂债和收不回来债，都叫放水放漏。唐大头听，脸上不悦之意更浓几分，摇着大脑袋，颇为心疼地喊着：“这能怨谁，怨
呗……二百万呐……能不心疼
？现在这生意多难干？二百万得挣多长时候，这要是栽，可没脸混……”
“呵呵……什什？二百万？什不能混？还有你这黑社会收不回来钱？”简凡抿口啤酒，看着唐大头如逢大难般地苦丧着脸，不无可笑地问道。
“黑社会？切……黑社会算个屁，比黑社会黑事，海去……”唐大头苦着脸摆活，明白，很简单，四方通信施工工程公司欠着外地湘南电缆厂材料费三百多万，打官司要几年没下文，回头债权被唐大头低价收购，还以为本地人好搞本地户，谁知道碰才知道，四方整个就是通信施工这个独行独业里老大，根本不尿什黑社会这趟，回头把分局、治安队派出所都招来，唐大头派出去收债干小伙，折个七七八八，正郁闷着呢。
“哟……你们不光放水？你们怎还管收人家债权？这是怎操作。”简凡奇怪地问。
“很简单嘛，外地单位压根连分钱也要不上，还不就抱着有点算点心理，咱成立个皮包公司，债权转到咱这儿，要回来就都是咱，不过要之前，已经按比例付给债主钱啦。”唐大头看样这行熟悉得紧，三言两语解释着。
“哦……是这样啊。”简凡听敢情明白，基本和以前收债公司个道理，以前要回来以后分成，现在是自己掏钱把债权收购回来，等着把债压到自己身上。念至此有点纳闷：“哎，唐大头，你收债权时候，就没想着可能要不回来，那不砸手里，你赔多少？”
“可不让你说，三百二十万挂零，给债主二百万，现在这账全算头上，要不回来，娘逑，二百万等于买堆废纸。”
“哟，那要是要回来赚大，百二十万纯利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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