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教会怎样寻找心中标靶。”
简凡蓦地微笑,像曾经不谙世事般地微笑,笑着时候抬手,手直伸,臂平举,砰砰砰砰……六枪连发,六发子弹倾泻在靶身中央。移动靶身如同猝遇猛击,剧烈地晃动着,像被只巨手抓住来回方向,三个靶身不规则移动靶身恰恰在成线时候猝然停顿,嗡嗡作响。
收枪,枪挽在手中,较之于以前射击,简凡有份像师傅陈十环那般气定神闲。
对于这个妙到毫巅时机把把握,秦高峰却只是微微笑笑
眼,略有不悦。
秦高峰解释道:“准确地说,应该是你这个无是处,靠着送礼走后门当警察三流毕业生才会被选中。你不能否认,这个眼光还是可以,最起码作为刑警,你已经超过大多数人成就,你年经历案子,要比有刑警辈子经历大案都多。”
“哎……其实还是愿意无是处。”
简凡叹着气,臂平枪起,但霎那迟疑,靶身已经掠过,又像错过机会般,握枪手颓然垂下。又叹句:“要是能回到从前多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难受过……嫌疑人有罪,可他妻子有什罪?老人又有什罪?孩子又有什罪?都是因为们出现和介入,因为们疏忽和大意,送他们娘俩命,大家,只剩下个岁孩子……”
微微抽搐下,怀里仿佛还抱着暖暖襁褓,襁褓里是哭闹娃娃,旁边就是躺在血泊中母亲,那种撕心裂肺感觉仍然郁积在心里无法散去。简凡莫名地觉得说话时候有点哽咽,哽咽时候,又是不自觉地抹着眼角。
“像这种令人发指恶行,每年在大原有上千例,这十几年直都在目睹着血腥、残忍、凶杀、尸体,惩恶扬善、除,bao安良与其说是种光荣使命,又何尝不是种无奈宿命,们刑警无法逃避宿命……很高兴,你没有被吓倒。也很高兴看到在你心底埋着正义感比常人要强烈多。”秦高峰说着,语气里无奈苍凉让简凡有点冰冷感觉,就像枪身传递出来温度。那种感觉是:没有温度。
时间,凝固。语言,也凝固。
只有靶身嚓嚓移动轻微响声,机械地重复着,简凡眼中那个伟岸,那个粗犷、那个站在面前就能给人以威压队长,仿佛是经冬衰柳枯杨,在曾经刚毅、曾经悖怒、曾经让很多人闻风丧胆那张长脸恶相之上,此时所见,尽是孤独和苍桑。
“谢谢你,秦队。”
“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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