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波嘴唇动动,翕动几下,没发出声来,脸色有几分难堪,像被人揭隐私、揭痛处伤疤般难堪和难受。此时简凡才有机会正面打量面前战战兢兢坐着乔小波,穿着身夹克服,身上尚余着油污、皮鞋明显地能看到褶皱,没有几分亮色,和大街上来来往往那些为人父、为人子、为人夫司机们没有什两样。档案里那个年轻、面嫩脸,现在已经有几道皱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多,简凡相信,如果不是张杰、肖成钢这几个货咄咄逼人、欺人太甚话,像乔小波这号已经唯唯喏喏惯人,估计还要忍气吞声下去。
这也是种生活态度,简凡看着乔小波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这个城市里挣扎着生活,永远被挤压在生活最底层,永远是风尘仆仆地为柴米油盐奔波着,见比自己强势、比自己富有、比自己凶恶人,都曾经是这副唯唯喏喏态度。而逼得这种人大动肝火,那估计是真过份,隐隐地让简凡觉得心里有点愧意。
自从当警察,胆子和自信心膨胀不少,不过廉耻和同情心,好像越来越少。
此时特询室很安静,蓦地听到饮水机“咕嘟”两声,听得格外真切,简凡直在找个切入点打破此时僵局,循着这机会,拿个纸杯看看肖成钢和张杰,头向外示意,俩人知意,言不发退出去,只剩下郭元摊着记录纸准备作记录。而且还尚在疑惑,今天究竟会不会有记录可记。
“乔师傅。”简凡起身倒杯水,递到乔小波手里,诚恳地说着:“别人叫乌鸦嘴,原因是嘴里藏不住隔夜话,倒也不是藏不住,而是觉得心里要直雪藏着个什秘密,那对于自己是个负担,就像你知道事,十四年查七八个来回没完没,这个负担怕是越来越重吧……相信以你当时身份,不至于会监守自盗,这点起码准则你还是有,可是想你定隐藏点什,为什不帮帮们,让们早点把这个案查个水落石出呢?也帮帮你自己,卸下这副担子……迟早事,何必要做得那被动呢?”
几句话,都是盯着乔小波眼睛说出来,简凡眼睛里闪出来是自信,自信自己两个多月排查和揣摩、无数遍翻来覆去琢磨不会有错,何况刚刚乔小波瞬间表现失常也印证这点。而此时乔小波先是躲躲闪闪、接着万念俱灰眼神,更证明简凡对于他怀疑。
“哎……也罢,终究要有这遭呀!?逃不过去呀。”
良久,乔小波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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