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绝大部分人都懂朝辞是什样人,像他这般人,软硬不吃,你狠他比你更狠,绝不可能因为他手段强硬便向他示弱。
只是无论朝辞是不是装,他总也有些心疼。而且这算是糖衣炮弹,他当然是要把糖衣点不留地吃下去。
见陆衍都把话说开,朝辞心中最后丝侥幸也被彻底粉碎。
他顿时冷下脸,拿起桌上茶盏猛地砸向陆衍,声音又气又冷:“你给滚!”
明知他如今这般与陆衍彻底撕破脸皮,之后陆衍必然不会放过他,但是他这久虚与委蛇却什都没有换到,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维持着表面平和。
陆衍不再总是强迫朝辞做些事情,而朝辞也不再向从前那样对陆衍要声不吭,要冷言冷语。
朝辞也获得越来越大自由度,陆衍甚至解掉他铁链,允许他到这宫殿其他处走动。
但给他双脚间缠上另外条金色锁链,走起来便是阵叮当作响。
转眼又是半月。
除这座不出去寝宫,和脚下锁链,朝辞和陆衍看起来几乎就是堆感情颇好伴侣。
也只听过个人这样称呼朝辞,是陆则绎。
现在他将这个称呼叫出口,不自觉地在唇间绕绕,觉得心脏都有些为这两个字跳动。
“滚开!”朝辞语气冷然地对陆衍喊道,但却挡不住他哭腔。
陆衍也少见地没有生气,而是坐到朝辞身旁,轻拍他后背,轻声道:“不去便不去,是错。”
“阿辞别哭好不好?”
朝辞本就是这样人,若非为出去,他也不可能强迫自己去对这小畜生好言相待。如今彻底没希望,他也没有再为之后日子能好过些而继续粉饰太平。
反倒因为数日忍辱负重付之炬而怒火中烧。
这数日来陆衍是不是把他当傻子看?
“让你滚,你听不见?”
他越想越气,又将桌子掀翻
朝辞觉得时机差不多,在某天陆衍来寝宫寻他时,他说想去寝宫外面。
陆衍却是想都没想便拒绝。
朝辞神色微变,但却依旧软言软语地好生相求。
陆衍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失望:“还道前辈怎最近转性,原来也不过缓兵之计。”
他其实没多少失望。
朝辞似乎也觉得自己个活几百年人哭成这样很丢人,他将唇抿又抿,才勉强把泪止住。
陆衍拿出块帕子,动作轻柔地替他擦干净眼泪。
朝辞抿着唇,还是言不发。
……
从那天起,他们关系好像改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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