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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李岸赶来后,见朝辞情况,并没有意外。
他告诉陆衍,这是蚀骨咒原有症状,蚕食宿主每寸血肉。以前被朝辞和他压制,如今到最后阶段,再也无力压制,便开始反噬。
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症状起来之时给他如今日般喂心头血。但是就算这样,蚀骨咒也不会立刻停下,而是有个较长过程。
从那天以后,朝辞每过三四日便会发作,陆衍步都不敢离开他。
朝辞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着。好容易才缓和下来,他皱起眉看向陆衍。
“你给喝什?”他声音沙哑得不行。
“……”陆衍没说话。
直以来,他都没告诉朝辞,给他喝那些药最主要部分,便是他精血。他知道,若是说,朝辞或许不愿意。
陆衍不回答,朝辞也能猜到。
陆衍猛地站起来,走到朝辞身前。
哪怕此时片黑暗,但他也能清晰地看到朝辞此时模样。
他痛苦蜷缩着,额头和鬓角满是冷汗,全身紧绷在起,似乎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地发出些沉闷喉音。
陆衍顿时胸口如遭重击,他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派人去找李岸后便将朝辞抱入怀中,刻不停地给他输送生气。
朝辞好像有所缓解,但依然疼得不行。陆衍索性直接以指为刃,将自己手腕割开,把血液喂到朝辞口中。
而发作频率,也随着时间推进越来越频繁。从三四天发作次,到两三天发作次,到天发作次。而疼痛程度也越发越重。
陆衍知道朝辞很能忍疼,要不然,他也不会身中蚀骨咒两年而隐瞒得滴水不漏,从前他那样折磨他,朝辞除
刚刚他疼得意识模糊,自然顾不得这些。等这下回过劲来,结合刚刚那些模糊记忆,便什都知道。
“别再给喝这些。”他眉眼间泛起深深厌恶。
陆衍心口疼得厉害。
他知道,朝辞醒来后,虽然直未曾对他恶语相向,但这并非是朝辞宽恕他。只是他早已对自己失望厌恶至极,连多说句都觉得厌恶。
最终,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朝辞此时已经疼到无意识,他紧咬着牙关,血液到他口中他也无力吞下,只能从唇角流下。
最终喂进去血根本没剩多少。
陆衍见状,深深皱起眉。他把自己舌尖咬破个口子,将心头血逼上舌尖,捏住朝辞下巴便喂上去。
这是他第次给朝辞喝心头血。
效果很不错,蚀骨咒似乎很喜欢,没过多久朝辞疼痛便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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