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失去,又能怪谁呢?真正始作俑者只有个人。
更何况,那些真正真相,他为权势舍弃朝辞和朝家真相,朝辞还不知道。等他知道……他还能原谅他?
楼越不敢想。
他不会知道。
…………
“阿辞,对不起。”他说。
朝辞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着楼越行礼:“陛下为君,怎会有错?有您开恩,朝家全族才得以保全性命,如今又蒙您庇佑,即将沉冤昭雪,何错之有?只恨那背后*人栽赃陷害。”
得这样个宽宏开解,楼越脸色却不见得缓解。
作为个君王,至少在表面上,他完全没有做错。他全然秉公办事,且确为朝家网开面。
作为个帝王,在实际上,他也没错做。他如何能为儿女私情耽误家国大事?哪怕他明知朝家无辜,为大局,他也必须如此。
而如今,朝辞便又是体虚,又是腿疾。这是为何,楼越心中也比谁都清楚。
朝辞在勤政殿前那夜,常人磕上半个时辰便是极限,朝辞却生生磕夜。后来朝辞在琼华宫数日卧床不起,御药房和太医署却都熟视无睹,每天只靠着碧翡到处去求些汤药来。
这般,怎能不留下病根?
楼越略略回想,都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心狠得可怕。
他怎狠得下心,他明明都知道……
这夜,他们表面上过得很平和。
就寝时候,楼越看着朝辞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眸光不由暗下来。
他抱着朝
但作为朝辞爱人,他却是大错特错。因为这个身份在局开始时便被他舍弃,如今想要寻回来,却是难上加难。
朝辞如今态度也在说明这些。他如今礼数周全得体,全然为楼越考虑,点也没有不妥之处,甚至比起从前,他如今更适合做位皇后。
但是朝辞从前与他,并非这般模样。
他对自己,没有那多礼数,反倒让自己频频为他违不少规矩。他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像这般恭敬,而是又亲昵又纵容。
那是足以将人溺弊温柔。
“你腿伤,是怎?”他开口问道,“平常会疼?还是晚上会疼?”
“还好。”朝辞垂眸看着自己扶手,“寻常行走并不会疼,只是天冷或是下雨时会有些疼痛。”
楼越握住朝辞手:“前些年孤攻下北狄王室后,得几张白狐皮子,保暖很。眼见便要入冬,孤这边让人给你赶制些裘衣和护膝,”
朝辞并没有拒绝,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见他这幅模样,楼越知道他被自己伤心,胸口也有些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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